“谁啊？”熊开义习惯性问道。

“付萧。”

“付萧？进来吧。”

“听说你和邵云鹤在这，我就直接上来了。”付萧向两人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熊开义也不拐弯抹角，他递过一把椅子给付萧，开门见山道：“洗手间里那尸体真是方菲？”

付萧拉过椅子坐下，没有立刻表态。

“你倒是说啊！”熊开义心急道。

“是与不是，很重要吗？”付萧淡淡地反问。

熊开义见付萧似乎在卖关子，有些生气。

“当然重要！”他激动道，“方菲和陈浩都是我们的同学，这才一天不到相继死去。你让我怎么样像他们的父母亲人交代？！”

“老熊…说过了。”邵云鹤见熊开义言辞有些过激，轻声提醒了一句。

付萧平静地看着熊开义，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老熊，我明白你的心情…他们不仅仅是你的同学，也是我们大家的同学和朋友。只要我和周扬还在这里，就一定会将此事彻查清楚…你放心。”

“…对不起，刚才我确实激动了些。”熊开义冷静下来，向付萧抱歉。

“无碍…”付萧无所谓道，“对了，老熊你可否出去一下？我向邵云鹤了解下情况。”

“行。”熊开义离开了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直到此刻，付萧才正式地打量起邵云鹤。这人相貌一般，体格偏瘦，放在人群里算是那种标准的路人相。

可能是刚刚苏醒的缘故，邵云鹤脸色有些苍白，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些许警惕。

“你找我，跟案子有关？”邵云鹤不是傻子，从熊开义那里得知了付萧与周扬警察身份后，一见付萧来这，他自然就联想到查案。

付萧点头：“不错。据安保人员说，除了那位吓得疯疯癫癫的女宾客，你是现场第一位目击者。”

邵云鹤心下明了，果然是调查案情。他笑了笑：“有什么需要我提供的吗？”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第一时间冲入案发现场的？还是说，你一直在门口等着见方菲的机会？”

邵云鹤心里微微一惊，看来自己的小心思都被人家猜到了。也罢，又不是什么坏事。

“我的确在等方菲。”邵云鹤从容说着，“今天下午，当我看到她与那个外国人亲密地吃饭聊天时，我就一直在找机会接近她。”

付萧挑眉道：“你为什么想接近她？”

“…你怀疑我杀了方菲？”邵云鹤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我并没有这么说。”

“相信你也曾喜欢过某个女孩，多年以后当你看到她与其他人在一起，心里也会不太开心吧？”邵云鹤苦笑着说出了心里话。

“所以你就想跟她坦白自己的心思？”

“嗯…当时我就是这想法，谁知道后来我在外面等了很久，她始终没出来…”邵云鹤声音渐渐低落，想必他一定在后悔自己当时没有早点冲进去。

“这不怪你…”付萧语气坚定，“只能说，凶手太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