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杨松话里意思，那么凶手有很大可能潜伏在这个群里。付萧立刻向杨松要来了该群的二维码，随即用手机注册了一个小号，将名字改为“诵古通今”，用了个网络头像。之后，他扫了二维码申请入群。

十分钟后，付萧通过了入群申请。

这个“古书爱好群”总共有六十来号人，群主叫“古书乐”，头像是一片空白。群成员稀奇古怪的名字啥都有。付萧进去后打了个招呼，立刻就有人私下加他要不要买书，还有人在群里问他性别啥的，他随意搪塞过去。

付萧仔细查看了群成员的有关信息，大多数人的朋友圈是公开状态，内容多与讨论古书的主题有关，似乎没什么异常。

付萧想了想，也许换个账号效果更好。他借来了杨松手机，由于杨松入群较早也没有清理聊天记录的习惯，付萧轻易将杨松入群后所有聊天记录提取出来。

“付警官…你这样能行吗？”杨松对付萧的举动感到诧异。

“我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个词。”

付萧精神高度集中，快速检索着群聊记录中的聊天消息。

从时间上看，杨松进群后除了几句客气问候基本没说过话，大多是其他人的一些对话记录。内容非常无聊，像早安晚安这种话目测过去占了百分之七八十。

付萧转而搜索严彬的账号聊天记录，严彬的网名就一个字“彬”，也是够简洁。

比起杨松，严彬在群里比较活跃，经常有人和他打招呼聊天。

经过筛选，付萧发现群里有三个网友与严彬聊得很投机。

“柳荷笑”看性别是个女的，不过这是网络社交，真人就不好说了。她与严彬聊得最频繁，两人在群里时不时“互动”一下，惹得群里网友直呼在发狗粮。

“大官人”看名字也知道性别男，他经常在群里发些古书复刻本之类的网站链接，严彬就几本书跟他在群里议过价，最后不了了之。

“曙光”性别不明，但从严彬与他的聊天来看，两人更像是诤友。严彬在群里发表的观点，曙光基本上第一时间站出来都提出看法，或支持或反对。两人偶尔也会在群里就一些文学观念讨论一番，让整个群活跃不少。

若要付萧在这三人中选一个最有可能是凶手的人，他还真不好立刻下结论。

柳荷笑算是严彬心中的网络小情人，严彬的喜好和习惯她应该了如指掌，要谋害严彬简直易如反掌。大官人倒是最有可能把《御世养心录》出售给严彬的嫌疑人，可惜并没有直接证据指向他。曙光与严彬更像是现实里多年不见的好友，就算久未相逢，一旦交谈起来依然非常默契。

付萧皱了皱眉头，想知道更深入的信息，看来得向局里的网络达人请教了。他与杨松告别，朝局里赶去。

……

警局里，周扬几人一上午的辛苦付出没有白费。

严彬死亡当天在医院的监控视频，他们两组反复看了不下十遍。

就在快要放弃之时，做事细致的吴玥轻声说道：“你们看，严彬被推出手术室时，那儿有个人不太正常。”

大家顺着吴玥手指的方向看去，就在严彬被医生宣告死亡时，一个远在人群中的人影嘴角一动，似乎笑了笑，随后离开了医院。

“放大！”周扬让画面更近点。

那人确实在笑。由于离得较远，五官有些模糊，具体衣着依然无法分辨清楚，根据所站位置，初步判断身高在1米70左右。

“行了，先看到这里。大家先歇会儿。”周扬起身去倒水喝。现在的感觉就好像离真相隔着一层薄雾，只要捅破它，一切自然明了。

就在此时，杨柳的声音传来：“周队，你要的物证鉴定报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