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写东西此时就如同燃烧的纸张一般,迅速的化为了灰烬,只不过除却我之外,别的人都看不到,只能听见不断传来的惨叫声。
姥姥见我的母亲此时大汗淋漓的晕倒在了床上,知道应该是我刚才的干的事情起了作用,于是便忙跑到了母亲的床边,姥爷这人是个西医,见此时我母亲直接昏倒了就要给我母亲打针,但是却被我姥姥一把推开了,对姥爷道:你先去外边等着吧!
或许是因为刚才看见我的那些不符合他的思维的事情,所以现在听见姥姥的话也是言听计从,便出去了。
这时姥姥才过来对我道:“你姥爷那人是个一根筋,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你不用管他就好,对了,你这一手怕是你师父教你的吧!?”
见到我点头之后,姥姥倒是显得有些小兴奋的问道:“你师父他最近怎么样了?胖了还是瘦了?吃的多还是少?高兴不高兴啊?”
姥姥一连串无关紧要的问题问的我有些莫名其妙,在我好奇的看姥姥的时候姥姥的目光竟然躲躲闪闪的,姥姥见我一直在那看她没好气的用眼睛剐了我一眼,而后故意的岔开话题道:“那现在你母亲这算是好了吗?”
“恩,我师父说只要把那几个傀杀了就没事了,然后还有这个药丸,这也是师父他老人家给我的,姥姥你拿着一天给我妈她吃三次,分别熬成汤药喝,连吃一周的时间就完全的好了。”
“哦,那行!长辉啊,那你这次还在姥姥家待不待上一阵子?”姥姥接过我手中的那颗大概有一个拳头那么大的药丸,而后道。
“还是不住了吧,这两天我就打算回师父那边,我妈还要姥姥你照顾了。”我道。
姥姥这时没有说话,一时默然,随后姥姥道:“长辉,你恨不恨姥姥擅作主张让你去涉及这一行?原本你应该会有很好的前途的,在城市当中生活着,娶妻生子,但是现在只能在山上当一辈子的道士,以后或许成家立业都有困难。”
我一时有些默然,诚然这些问题我确实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现在还在监狱等着度过余生,而母亲又是这样的半疯半傻,实质上我就这样在山上跟着师父他学了道也好,至少我还算是了无牵挂,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何我有种莫名的心酸之意,看着昏倒在床榻上的母亲,一时间百感交集。
这件事完了之后,我本意想直接就去找师父,以免师兄还有师父牵挂,但是听了姥姥的话之后,我打算留下来,等到母亲她醒来再回去,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妈,一个身形瘦弱但却内心刚强的女人。
我母亲疯是在我还上高二的时候,在父亲进去之后,她就变得神志不清了起来,为了给她看病,变卖了家里一切能买的东西,包括那个不足五十平米的小家,同时我也迫不得已的辍学回家,硬逼着自己来接受这一个自己不想接受的现实,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年多的时间。
听那些医生说母亲是属于大脑遭受了刺激,大脑的神经系统出了些问题,能不能恢复完全要靠她的造化,或许是一辈子,也或许明天就会好!
明天就会好,我抱着这个幻想无数次的入睡,然而第二天却总是失望的,一年多的时间,沉重的现实已经将我刚开始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完全击碎,这个不完整的家甚至让我变得性格有些扭曲,在没有遭受到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前,我并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我还能够撑下去多久,或许是一辈子,或许是明天的早上,迎着旭日的朝阳我就会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
直到遇见了师父还有师兄,虽然师父为人严厉不苟言笑,但是却着实给了我家的感觉,是他们给了我新生,不光救了我的躯体,或许也救赎了我的灵魂。
“这一辈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当一个道士,会后悔吗?”或许多年之后我都有徒弟的时候,午后闲暇的时刻坐在庭院的石台上,对这样的问题嗤之以鼻吧!
我在姥姥家停顿了三天的时间,在第二天的时候其实母亲就醒转了过来,在母亲她醒转过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死死的捂着她衣服贴身的地方,一副十分担惊受怕的神情。
母亲究竟在隐瞒什么,这我当然知道,那是在还没回甘肃老家的时候,母亲手中的那个红色的小纸人,以前我或许完全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是在临走的时间我曾问过师父他老人家,师父当时给我说那东西是一种邪物,专门招邪气的,或许那些傀为什么能在我们家那么多这个也可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