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贵花拉着熊老太太的手臂撒着娇,希望熊老太太能帮帮她,可何文碧这伟岸得如男人般的身躯站在熊老太太面前,一时也有点害怕,
“二媳妇,这大富还没搬走呢,现在我们就不说这个,免得寒了你大哥的心。”
何文碧一看对方服了软也就不打算再在这里浪费时间,拿着草帽去了地里。
“娘,我不管,我就要自己一个人一间房间。”
“傻闺女,娘什么时候说不给你住了,现在你二嫂上工去了,你回屋去收拾你的东西,搬到大哥屋里去,我去给你把锁找出来,咱们把门锁换了,看她恶妇能怎么样。”
邢贵花一听,立刻笑开了颜,
“诶,我现在就去。”
刑大富当天晚上回来就看见自己屋里的东西都跑到了院子里的地上。
他赶紧上前查看了一番,还好,银镯子包裹在衣服的最里面,没有被发现,不然肯定留不住。
当天晚上邢家几父子连夜就搬到了清枫谷,睡在没有屋顶的新家,任蚊虫滋扰,却再也不想回到以前的地方去。
邢大富躺在地上的稻草上,不时的用蒲扇给躺在怀里的邢悠悠扇着讨人厌的蚊子,邢悠悠则躺在邢大富的怀里看着漫天明亮的繁星,思绪也飞到了天上。
这估计是她有生以来过得最苦的几天了吧,白天没得吃,晚上没得睡,身心饱受煎熬。不过是谁把他们逼到现在这样的她很清楚,现在姑且让他们先笑着吧,等到了明年有他们哭的,到时候可别来求着她。
第二天清晨,邢大富早早的就在炉子上烧着水,拿出了昨天熬粥时过滤起来的米饭倒了下去。
李婶儿拿来的米,邢大富省吃俭用的总是舍不得下,每每抓起一把米来,熬好了粥会把干的滤起来,就喝米汤,直到第三次才会把早已煮得稀烂的粥喝下去,可尽管是这样,袋子里的粥也要见底了。
“有粮你快起来,去后面林子找几根野菜。”邢大富一边搅拌这火上的粥,一边叫着刑有粮。
刑有粮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又摇了摇旁边的弟弟,
“有乾,起来了。”邢有乾翻了一个身继续睡着,不打算理他大哥。
刑有粮转过头来,准备挠痒痒闹醒他,却发现弟弟的脸全是蚊子叮的包,肿得变成了一个猪头,
“有乾,有乾你快起来,你变猪头了。”
邢有乾眯着眼睛看向发声的方向,也发现了一个大猪头,一下就没了睡意,睁大了浮肿的眼睛指着邢有粮的脸,笑道,
“大哥,大哥,你的脸,,哈哈哈,,,好大,,哈哈哈。”
邢有乾的笑声引得刑有粮也不禁笑了起来,几乎要直不起腰来,
“你还不是,哈哈哈,小猪头,,,”
笑声吵醒了熟睡的邢悠悠,看着哥哥的样子,也忍不住觉得好笑,可一列嘴,就觉得嘴角紧得很,估计也是一脸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