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皇上虞尧并没有露出声色,只暗自叹息,可能这一切都是天意吧!
既然是天意,虞国的安危就暂交给上苍来决定吧。此时,皇上虞尧只觉得头痛欲裂,无力地向虎贲中郎将萧亚夫摆手示意,令其退出。
“皇上您怎么了,要不传御医?”萧亚夫看着皇上一脸痛苦的样子,并未离去,而是不安地问着。
虞尧十分吃力地摆摆手,“算了,让朕独自静一静,就没事了。”
……
虞轩皓赶紧拉起捂在雪地里的白灵娟,这时小姑娘白灵娟没有血色的脸上,沾着些许残雪,不醒人世。
让虞轩皓吓得惊慌失措,顿感一下失去了主心骨一般,轻声呼唤着,“白姑娘,你怎么样了?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啊!”
小姑娘十分吃力地睁开双眼,见自己被虞轩皓紧搂在怀里,用他的身子,温暖着自己,害羞地道,“太子,我,我,我没事。人,人走了吗?”
虞轩皓轻轻地点点头,“以后不要叫我什么太子了,我就是一个凡人轩皓,过去那过虞轩皓早已被他们杀死了”。
“行,那我们赶紧动身吧,此地不宜久留。”
“你行吗?”虞轩皓有一些不放心地问。
“没事,我们得往前走,离开此地,也得找一个山洞过夜,否则你我会被冻死在此地,或被饿狼猛兽所吃。再说一走,我们身子才会暖和起来。”
听着有理,虞轩皓搀抚着白灵娟,往西南方向走去,大概走了两个时辰的路,终于看到一个山洞。
虞轩皓先把白灵娟送入洞内,在外面拾了一些枯柴,回来点起了篝火。
白灵娟顿感身体暖和起来,身子骨也好了一点,充满感激之情溢于俏丽病态的脸上和明亮双眸里,看着虞轩皓。
虽然说虞轩皓也不是第一次与女孩独处,但眼前小姑娘从内心流露出来的感激之意,还是令虞轩皓有一点局促和不自在,赶紧把眼光挪开,逃避着对方的眼神,把先前马车内的一些干粮,递给白灵娟。
“谢谢轩皓大哥!”白灵娟边吃,边若有所思。
“轩皓大哥,虽然此时我不该触碰你的伤痛,但我还是想知道一些有关你的事情,或许我能帮上你什么忙。”没过多久,白灵娟最后还是决定问了,有一些诚恳,又有一些余心不忍的样子问着。
虞轩皓稚嫩的脸上,一下苍老了很多,也坚强了很多,已从精神恍惚之中走了出来,回着白灵娟的问话,“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毕竟你救过我一命,还陪我合葬了我母妃。此种大恩,我还有什么对你好隐瞒的呢?”
“你父皇为什么要杀你母子俩?按理来说,不为会的。虎毒不食子啊。”
“我已从真元竹种金色上品,变成了死种,让他在天下人的面前丢尽了颜面,惹他龙颜大怒。”
这时,小姑娘听着虞轩皓是这么好的修真种子,心里十分震惊,暗叹道:难怪先前看他,遭受如此巨大打击,仍气宇轩昂,这真是九洲中土万年难得一见的真元竹种啊!”并用异样的目光欣赏着虞轩皓。
小姑娘白灵娟为何有这样的怪异的行为?因人与兽妖,修炼慧根是一样的,真元竹种分灰色、青色、紫色、土黄色、金色,五个档次,而排序最高的是金色,而每一档次又分为上品、中品和下品。
况且九洲中土人人都崇尚修真,这是妇孺皆知的事情。所以白灵娟出现那种异样反应,虞轩皓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虽然此时小姑娘内心掀起阵阵波澜,但外表仍不见一丝涟漪!谁也不知小姑娘此时此景,内心世界真实的想法。
此刻,小姑娘白灵娟激烈地咳嗽起来,稍一停,“哦,原来是这样的。但你在未搞清真相前,你不可妄下结论。也有一些人虽不是好父亲,可他却是一位好皇帝,爱他的子民。这又何曾不是每一位修真大道之人的一生追求?!”
“那你是说我与母妃就是死有余辜?”看着虞轩皓生气地反问着,吓得白灵娟心里一大跳,白灵娟慌忙尴尬地解释着,“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一时与你也解释不清,等以后你或许能知道真相,可能我现在说错了。”
一时双方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最终还是白灵娟没能忍住,打开了话匣子,引出了最关心的主题,“或许你的真元竹种并非死种,或许问题是出在皇宫,或出在乾坤门,又或别处?”
白灵娟戛然而止地试探提醒着虞轩皓,不过摁奈不住思维,稍许,又继续推测着说,“是谁给你做了手脚,而你却浑然不觉呢?”
“你不要放弃,努力或许还能成就你一身的辉煌。”讲到这里,白灵娟脸露出真诚祝福的笑意。
“你就别安慰我了。就算如你所说,可连我师父九洲中土修真第一大门派乾坤门掌门玄真子,三年都无法破解之迷,世上还有谁能帮我?”虞轩皓吐露出苦色的笑容,绝望地摇着头,向小姑娘白灵娟接着说,“否则我与母妃就不会惨遭杀身之祸了。”。
“你别不信,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白灵娟见虞轩皓一点都不相信自己所言,于是辨解着,但又怕他希望越大,日后失望更痛苦,还是折衷地讲着,“就算你不能修炼,成为修真武者,但你还是比我强,轩皓大哥。”
这时白灵娟又激烈地咳嗽起来,呛得连话都难以说得完整,“就、就我这样棺材瓤子的身子骨,这一、一辈子就切底毁了。但、但我还是选择坚强、坚强地活着。活着,可能最后还是有康复的希望吧。你、你现在也、也别气馁!”
“谢谢白姑娘的安慰,我一定会好好地活下去,就算再难,我也要照顾好你。日后希望能帮你治好病根。至于什么修炼,我就不再奢望了。”
听着这话,传递着虞轩皓此时在修真的道路上,哀莫大于心死,说了也等于白说。
此刻聪慧的白灵娟也就没再劝说,希望虞轩皓别放弃修炼的信念。而是自己给虞轩皓留着这颗继续修真的心,等日后他有机缘,或许一切会水到自然成吧。
不过小姑娘白灵娟现在的心是暖暖的,煞白的脸上多了一些血丝,羞赧地低下了头,“那小女子先谢谢大哥了。”
“我俩日后就别这么客气了,一家人,我照顾你,那是应该的。”
小姑娘脸顿热辣辣起来,更有一些红晕了,“白姑娘,你别以为我、我说得是那个意思,你日后就是我的好妹妹,哥哥照顾妹妹,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好的,谢谢哥哥!”此时,小姑娘白灵娟神色自然了很多,接着讲,“那明天我俩还是一道往西南秦国逃,秦国威严,虞国一般不敢派人过去。可能会更安全一点。”。
“那就听你的吧!”
翌日一早,他们一路继续往西南走去,大概在下午未时四刻,来到血玄山。突然从地下飞出一道地灵血气,顿把虞轩皓包裹之中。
当然,此刻的虞轩皓并不知此为何物,但认为此地灵血气,一定会给自己带来血光之灾。
这不,虞轩皓只感觉全身经脉要被捅破,体内丹田之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被撕碎,剜心般地痛,额头与全身都渗透着大量的汗水。
额头上的汗珠开始往下滴落,身上的内衣被汗水浸透,贴身冰冷刺骨。
此时,虞轩皓脸与身子都被痛得扭曲变型,内心惊恐万状,害怕死亡的来临,凄厉地吼叫着,奋怒地看着苍天,因苍天对自己不公,自己已失去世上所有,还要惨遭死于非命。
最后连想照顾这病种苦命的女孩,积德做善事,都不给我机会!老天对我也太残忍了。
不知过了多久,虞轩虞神智稍微清醒一点,声嘶力竭地喊着,“白,白姑娘,快,快逃啊——!别在这里傻站着,与、与我一道死,毫无意义。来年、来年,我与母妃,你、你的家人,还靠你烧纸钱,祭奠!”
对虞轩皓的喊话,白灵娟熟视无睹,只是望着虞轩皓撕心裂肺地痛,急得直跺三寸金莲,泪眼“哗哗”地掉,又毫无办法地傻站着一旁,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