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直接问他？”

柏宿真一下懵了。

“对的，与其想那不切实际的方法，不如求教你的恩人更简单明了，直接问问他希望你怎么报恩。”

“不是，这该怎么个问法呀？”

“简单呀，你只需要把你想报恩的意思清楚地表达出来，剩下的就看你恩人自己的判断了。他只要说出自己的愿望，而你只要帮助他达成就可以了，对你来说，是不是轻而易举~”

哪里就“轻而易举”了？柏宿真觉得这方法可不怎么靠谱。

“我直接冲到那人面前说，诶！你一千年前救了我，我柏宿真现在来找你报恩了，你快想想，有什么想要的，快点说出来，我都可以替你实现？这样？？”

“嗯……虽然粗暴了点，但差不多就是这样~要是措辞能再客气一点，就更好了~”

“大师，”柏宿真表情认真，“你不是在诓我吧？”

“当然不是，我在认真替你想办法啊~你还怀疑我？”观影觉得自己太无辜了。

“我也不想怀疑你，可这法子真能行吗？我帮他实现愿望，就能抵消我一条命的恩情了？我柏宿真一千七百年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啊？？”

观影抚着胸口大笑起来，“不不不，自然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的愿望，所谓愿望，不是给他买个烧饼或给他点银钱这种简单的事情啊，必得是他此生最渴望的事才行，就是说这愿望必得足够强烈才有效，要不然，与他对你的恩情而言，就是不相符的。”

“最渴望的事……一个人最渴望的事情，难道能比命还重要吗？”

柏宿真觉得世上没什么比活着更好的事了，当然，做神仙是个例外，做神仙比活着做妖怪要更好更逍遥一点。

不过，要是做个死了的僵尸神仙，那倒不如仍旧当那有命逍遥快活的妖怪来得强呢。

所以他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事情会比性命更重要的，在凡人眼里，难道就不是这样了吗？能有什么事情，是值得让人豁出性命的啊？

“也难怪你不懂了，对你来说，活命虽然不是唯一紧要的，却也是至关重要，甚至排在所有需要之前，可对凡人来说，有时却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就是有这差别，所以你是‘妖’，而人家是‘人’。”

“凡人的理想愿望，可以大大超出生死之外。他们可以为了金银财宝权势地位铤而走险，也可以为了正义理想而将生死置之度外。你虽然可能理解不了，但是却正好可以利用这点，来完成你的报恩之举，不是很好吗？”

“好是好……”柏宿真还是有点犹豫，“要是真的有用，那姑且还是值得一试，可是……无论他提什么要求，我都得答应吗？”

“你怕对方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