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宽差点被这颍川都尉气吐血了,你作为颍川的第二把手,竟然临阵脱逃,还有那张氏仗着张让的淫威,四处为害乡邻,那更是黄巾军最仇恨的目标了,竟然还想要逃跑。
他俩跑了不要紧,这阳翟好不容易整顿的军心岂不是立马就散了!
郭宽领着枣祗和郭欢带着几十名家中精兵,赶忙前往西门,一定要拦住这帮祸害。
要是阳翟百姓也跟着都尉等人想要出逃,那么城内必然大乱,何曼的黄巾军不攻,阳翟就自破了。
来到东门之时,郭宽一眼就瞧到了一名少年对东门守卫军又打又骂,口里还嚷嚷着:“你知道我叔叔是谁吗?还敢拦着我们不让我们出城,等我告诉我叔叔,你就等着杀头吧。”
那郡都尉也没了之前在太守府的战战兢兢,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在那里指责守卫军竟然不把他这都尉放在眼里。
那守卫虽然被百般刁难,但是依旧不卑不亢,郭宽虽然现在还是布衣,但是由于家世和穿越所带来的先知,让他也有了高位者的眼光,对这个守卫也不由得见猎心喜。
连忙上前阻止道:“都尉,整个阳翟都在那防卫黄巾,不知都尉此番作为是何意啊?”
郭宽也是没办法,要是他是颍川太守,早把这个软弱无能,惑乱军心的混蛋给砍了,但是没办法现在他还是个孩子,也不得不跟这废物好好说话。
都尉听到郭宽的话也是顿觉不好意思,但是逃命与脸面他不得不选择前者,于是色厉内茬的说到:“本都尉,所行何事用得着你一个不识尊卑的小儿来教导么?本都尉心系阳翟,这是要出城探察贼人。”
说完之后也是心虚万分,不得不又冷哼一声。
郭宽听完不禁气极反笑,突然喝道:“你出城探察,用得着将这些金银财宝、古玩珍宝带在身边?你明明就是里通外敌,带着这些钱财想要投靠黄巾贼人。”
都尉脸色一白,刚要措辞解释,郭宽哪能给他解释的机会,大声喊道:“颍川都尉,不忠不义、里通外敌,与那黄巾贼人犯上作乱,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
郭宽说完,颍川郡都尉和枣祗等人都没想到郭宽这一介布衣上来就给郡内现在最高官一个反贼的罪名。
但是他们反应不过来却有人反应过来了,郭欢听到自家少爷的命令,一下子就上前把都尉给按到在地,并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而都尉的随从刚要反应过来,想要围攻郭欢,就被郭家的精兵给制服了。
张家看了郭宽这雷霆之势也吓得不敢言语。
郡都尉虽然是个酒囊饭袋,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政治头脑,对枣祗大喊道:“枣祗,你就看着这贼子,目无上官,行此作乱之事么?”又扭头过来大骂郭宽。
郭宽可不惯着都尉,冲郭欢说道:“此贼子再敢猖獗,言语冒犯本公子,立马给我砍掉他的脑袋,以正军威!”
郭欢可是郭宽的亲信,别说是郡都尉了,估计郭宽让他跟太守拼命他都不会眨眼,于是手上便多用了一分力,都尉的脖子上也冒出了一丝血印。郡都尉一听郭宽这小儿如此心狠手辣,也不敢再嚣张了,连忙闭嘴。
不过像都尉这种为官不正之人,甚至包括许多名臣都会犯一个错误,就是对身边人缺少约束。
这都尉的小舅子,也就是他宠妾的弟弟,平时在阳翟为虎作伥,纠集一帮阳翟青皮流氓嚣张惯了,根本分不清局势。
被郭家精兵擒住,还嚣张的对郭宽说道:“你这小儿,胆敢对我和姐夫如此,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我是谁,赶紧放了我和姐夫,磕头认错,放我们出城,否则...”
说完还连连冷笑。
郭宽越听越气,他们这边努力保卫阳翟,这边不帮忙反倒一直添乱,看这都尉的小舅子轻浮蛮横,一看平时就欺压良善,不是好人。也不管他是何身份,是官是民,怒气一上头,一刀就刺进了都尉小舅子的胸中。
这一下子众人都呆住了,没想到郭宽这小儿如此心狠手辣,说杀人就杀人。
郭宽穿越而来就想到在这汉末乱世自己会杀人,也做好了准备,但是没想到来的这般的快,穿越也就刚刚三年。
郭宽被都尉小舅子的血溅了一脸,看到他胸膛上血肉模糊,顿觉反胃,拔刀的时候,双手都有些颤抖,这又让鲜血喷了一脸。
郭宽虽然感觉身体十分难受,反胃作呕,身体虚弱,但是又不得不忍住,将刀尖插入地面,给了自己一点点的支撑。一咬牙,凶狠的说道:“再有敢扰乱军心、出城逃亡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