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既然没有就不必苛求了。等我去三峰山,家弟可就全托付给容伯您照顾了。”说完郭宽连忙向容伯鞠躬以表谢意。
“使不得,少爷。老爷不嫌我出身卑鄙,待我恩重如山,信任有加,老奴自当为两位少爷竭尽全力,已报老爷的再造之恩!”(PS:卑鄙是出身偏远,而不是人品不行。)
见容伯此状,郭宽不由得心中感慨,士为知己者死,古人诚不欺我。
“对了,容伯和我说说家里产业的情况吧。”
这两天的见闻让容伯发现曾经的大少爷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说话做事已然不见丝毫稚气,而且谈论的又是家业这种敏感的话题,容伯也不得不严肃起来。
“咱们阳翟郭家约田地二千亩,有良田八百余亩,其余皆可算是中等土地。田地以粮食为主,兼种胡麻、牡麻与瓜果蔬菜等,园中又有制作各种酱、酒、醋及饴糖等食物。当然还饲养马牛等耕畜和家畜。”
郭宽同志听了之后心中有一万句MMP不知道该如何讲!重生之前,虽然是学霸一枚,可是他未来准备在帝都打拼,房子都是一平方一平方的论,谁知穿越回到汉末到成了大地主,当然郭宽心里也琢磨,估计阳翟的郭家土地肯定不能和荀家什么的比,甚至都不能和陈留的郭家比。
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啊,他现在也是高富帅一枚了,可是一想到这么多良田耕地马上就要被黄巾之乱给糟蹋了,我们的暴发户小郭宽同志心是真的疼,真的疼...
此时,郭宽感到穿越之后第一次的孤独感,因为自己有苦说不出!!!不过作为现代人,郭宽要在不利之中寻找到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
郭宽幼小的身体盘坐在床榻上,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思。
容伯作为阳翟郭家的第一管事,此刻看见郭宽皱眉,不知怎地竟有冷汗在背。心中不由得思考莫非少爷可有不满意之处?
郭宽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对容伯说到:“容伯,我准备变卖咱们家里的土地,不知......”
还未等郭宽说完,容伯变神色一紧,连忙说到:“不可啊,少爷,阳翟这些产业可是老爷花了十年经营到如此声势,这变卖了...”在这刹那,容伯脑海中竟产生了不妙的想法,莫非少爷这两日的深思熟虑,成熟有度都是装的?
其实少爷本质是个败家子,要不怎么会有变卖祖产的荒唐想法呢?
容伯虽然没说完,但是他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的脸色已经将他的想法暴露无疑。
看到容伯此刻的表情,郭宽却笑了笑,道:“容伯,莫要着急。我想要变卖祖产是有理由的,你且听我说来。”
容伯不知道黄巾之乱所波及之广,郭宽作为后世来人却心如明镜,颍川作为重灾区,这田产还不如现在变卖还能卖个好价钱呢,当然郭宽不能跟容伯实话实说,倒也需要一个合情合理的托辞,不过从结果推理由倒也不算太难。
此时,郭宽踏履下床,双手背在身后,在屋中慢步,领导范十足。
然后转头对容伯说到:“非是我要变卖家产,而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第一,自从家母难产而仙逝,再到家父新丧,我阳翟郭家便已行至险峰,踏错一步便万劫不复。我与幼弟年岁尚轻,威望不足,虽有容伯等人之忠心,然外不能震摄宵小,内不能止我宗族野心之辈,所以良田千亩非是福分,乃是祸患!”
“第二,陈留来信二爷爷病重,此乃整个郭氏兴衰之大事,若郭氏依旧有阳翟、陈留之别,岂不是形同分家,经营阳翟虽然能得一时之利,但我等若不能与陈留之叔伯齐心协力,郭氏振兴岂不是空中楼阁?若不归家,此为不智。”
“第三,若我不前往陈留,三叔怎能放心于我,必定前来阳翟,这不是让三叔受骨肉分离,兄弟不能团聚之苦么?此为不孝。”
“这种不智不孝,又充满祸患的事情怎么能做呢?所以,阳翟郭家前往陈留乃上上之选!”
郭宽的一番话,顿时让容伯惊为天人。不禁让他想到为郭家操劳的郭宽之父,顿时老泪纵横,哽咽的说道:“少爷之见,真让老奴惭愧啊!是老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把少爷当做败家子弟。老爷若知道少爷这般天资聪颖,一定会含笑九泉的!少爷吩咐的事情,老奴一定尽快办妥,决不让少爷分心!”
郭宽自穿越而来,先是见到前身的父亲在身前咽气,这些天来又都是些颍川士族前来吊唁,昨日又听闻二爷爷病重,如今又看见一个将近四旬的老者在自己眼前哭泣,心中也说不出的压抑,弄得他也是意兴阑珊,不过还是说到:
“不急,容伯,变卖祖产非一朝一夕之事,最早也要在我守孝三年之后完成,期间切记不要告诉别人,莫让宵小抢了便宜。”
“对了,容伯,还有一紧急之事需求您老来帮忙,一定要帮我找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