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宋择接到御前的飞鸽密报,赶着要回去处理。三人只得放弃一天常假,匆匆回宫,恢复往常的读书,上学。
太子太傅走到门前看到欢愉端坐里面,便是一阵头疼。往日里可没少给欢愉捉弄,差时不是被设计拔胡子,就是往他午饭饭菜里下蒙汗药致使他错过下午的课业,好的时候虽不捉弄他,可也早读不见人影或是直接趴在桌上睡觉。如此端正坐着,倒是属实难见。
太傅颤颤巍巍教完了半日的课,见欢愉上课回答积极,遇到一些文章见解也出乎意料分析的精彩,甚至还主动请教了模糊不清的题点,令太傅着实诧异了许久。
往日一炷香的课余时间里,欢愉必定是要出门疯跑玩耍的,今日也不知怎的竟拿起了女儿家的绣针与手帕不甚娴熟的绣着花样。如此反常,必作大幺。晌午放饭时,太傅颠颠的背着欢愉去找了个小太监试菜也不见异常。
由衷感叹自己终于将这混世魔王调教完成,再不用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着,欢愉除了手帕上的图案绣的愈发精致外,还是同先前一般积极精于课业。太子太傅见着欢愉也从先前的惊恐变成了欣慰,在皇上面前也是多加赞扬,皇上听闻龙颜大悦,特意恩赐了一日常假。
欢愉为这一日常假精心打算了许久,早早便命初秋去雅谈阁定了雅座要与裴衍,宋择听书。谁知到了日子宋择却被派遣前去处理兵部侍郎勾结燕朝一案,只余裴衍与欢愉一道出宫。
没了宋择陪同,欢愉一路蔫头耷脑,行至中心路段见小摊小贩处张灯结彩吆喝着售卖花灯,想起上元节将近才打起精神来。一路与裴衍选了好些漂亮面具花灯才罢手,随手甩给了宋择送给裴衍的贴身太监小厦子才舍得抬脚向雅谈阁方向走去。
待一行人慢慢悠悠坐到雅座时,说书的先生已经开始唾沫横飞的开场了。讲的却不是欢愉喜听的书生小姐的爱恨情仇而是如今大汉国与燕朝的政对形势。欢愉早在家中听父亲说的烦腻,对此类无甚兴趣便趴在桌上似寐不寐。倒是裴衍绕有兴趣的端起茶杯细细品茶听着。
一阵悦耳的竹板声过,不知是那先生嗓子有些哑了亦或是故意卖个关子,说书声停了下来,晃晃悠悠的喝了口水才继续讲了起来
“...那燕朝虽眼下气势正旺,殊不知却是我大汉国砧板上的鱼肉。只待上元节一过,那悬在背脊上的屠刀便会放下,我汉国铁骑便会踏平燕朝王室,所以说那燕朝早早晚晚都会是我汉国的囊中之物!”讲于精彩之处情绪到时,那醒木便重重拍在了案桌上,骇了昏昏欲睡的欢愉一跳,抖了个激灵,又支起头来听他激昂的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