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意想不到中开始,又在一头雾水中结束。一直到最后,夏侯逸清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怂恿并帮了许允清。但是好在,千旖还活着,虽然她还在芳华宫,也不愿意见他。
淳王府的下人们一般在这个时辰起床,夏侯逸清也应该在这个时候应该和朝堂上的百官商讨着东晋民生抑或是边疆战事。但现在他却在王府里,读着医书——淳王爷被皇帝禁足了。
他先是带走了许允清,而许允清死在了回淳王府的路上,贤妃又在王府里突然变得疯癫。
夏侯逸清对于这一切疏忽让他被皇帝责令在家思过一个月。
成年之后,夏侯逸清一直都是自己住在皇子府,他也会像这样,自己读一本书又或者是写几贴字。现在却觉得很不同,他抬起头,书房还是那个书房,一桌一椅甚至花瓶都没有挪过位置。他看了书房一圈,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又低下头去。
靳若夜从后门进的淳王府,管家说夏侯逸清在房里读书,他还不信。推开门一瞧,这个被皇帝禁足的淳王爷还真的是在看书。可现在哪是陶冶情操的时候,靳若夜上前,将他手里的书抽走。
“你可听见外面风言风语已经传遍了凤阳城?”
“不过是些没有根据的猜测,不必理会。”
因那许允清死在夏侯逸清怀里大家都看见了,接着贤妃好端端的又疯了。于是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大家都在说,这两人都倾心于淳王爷,争斗之中,一个死一个疯。情节要比那些街上说书的折子更精彩,想起说书人,靳若夜想还真得让禅风去各大茶馆,别真有人把它写成戏折子了。
确实也如夏侯逸清所说,都是臆测的流言,但是这些话如果传到皇宫里,还指不定真有人信,并拿来大做文章。靳若夜便是担心这些而来。
“皇上到底是怎么和你说的?”他说得是许允清死那天,皇帝曾在深夜召见过夏侯逸清,隔天便在早朝上宣布了他被禁足。
父子俩到底谈了些什么,就连李湛也不知道。
被他这么一问,夏侯逸清想起那夜的情形。从芳华宫回王府后,他便知道自己搞砸了。
对贤妃下毒让她变得疯癫,已经是兵行险着,但好歹他已经想好了对策。但加上许允清的死,事事都和他连上了,怕是皇帝不想有所怀疑都难。
所以其实不是皇帝召见的他,而是他派人进宫传了话。傍晚夏侯逸清的人便进宫了,一直到半夜,皇帝才下的召令。
龙翱宫里,皇帝只是着一身单衣,他出声提醒,“父皇,夜深露寒,小心着凉。”
皇帝冷哼一声,“原来你还知道关心朕。”
夏侯逸清应声跪下,“儿臣惶恐。”
皇帝本想再说几句,但今夜将他召来,还有其他的话想说,他问夏侯逸清,“你说要带许允清走,朕便让你带走了,一句也没多问。现在人死了,你是不是该和朕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允清她,当年和母妃一起被带出皇宫,后来受了很多苦,她心气不平,才会利用儿臣回到皇宫想要报复。至于为什么有人要杀她,儿臣并不清楚,也可能是她这些年流落在外的仇家。”
说起淳妃,皇帝的表情明显暗淡了下来,夏侯逸清也看到了,他抓住这个时机,又对皇帝说,“父皇,其实儿臣早已知道当年母妃被掳的事,只是儿臣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