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系统又极其不靠谱,不但没有为她带来任何金手指,反而条条框框定了许多规则,处处都在限制她的发挥。
——绝望,难过,像个一百三十斤的十六岁孩子!
她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的环境,两室一厅一卫八十几平米左右的空间。小小的卧室,小小的客厅,小小的厨房,小小的卫生间,不过打扫的很干净。
逼仄狭小的老式居民楼住宅格局,长久没有粉刷的墙壁早已被灰尘和油渍浸润。客厅里堆满杂物的纸箱凌乱地摆放着,东摆西放快要码到天花板上去了,也遮挡住了大部分的灯光。昏黄的灯光颤悠悠的照着壁顶,被油烟熏黄的室内墙壁上的墙漆大片斑驳脱落,正对着沙发的位置摆放着黑白遗像和灵位,香炉里的香灰积满快要溢出,蜡油滴撒在供桌上,供碟里的水果好几天没有换过失去水分皱巴巴地躺着。
卧室的门大敞着,正对门有一扇狭小的窗户,拉着白色的棉麻布窗帘,透出影影绰绰的影像,窗外偶尔有人经过声响能听得一清二楚。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木板床,人躺上去会嘎吱嘎吱响,长久不见阳光,被褥摸上去都是阴冷潮湿的,狭窄的空间更堵得人心慌。床边摆放一台书桌,一张书柜,一扇衣橱。东西摆放的有些凌乱,大多数都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但看得出主人很珍惜,打理的干干净净,只这几天没功夫经营才落了一层薄灰。
原主身世算得上悲惨,她是个孤儿,五岁时候被养父母收养,十岁的时候养父母感情不和离婚了,从那之后,她的养母就带她搬到这间一居室,两个人的日子过的虽然清贫但也温馨。可惜好景不长,在原主十三岁那年,养母车祸去世,只留她一个人艰难生活。保险公司赔偿的保险金数额并不算大,要不是养母还有间小公寓可以收租金,恐怕她连日常花销都是问题,更别说上学了。
原主到底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失去相依为命的养母,养父又已经重新组建家庭根本无法依靠,而她又随了养母不食人间烟火不事生产的性子,自然没有精打细算过日子的本事。再加上盛华高中是本市的贵族学校,学费高花销大,所以她很早就过上了捉襟见肘的日子。屋漏偏逢连夜雨——养母生前整租的那间公寓,原来的租户回老家结婚生孩子已经退租半年了,从那之后房子再没租出去过。
林楚楚叹了口气,还真是一脑门官司。
“咕噜”
“咕噜”
空荡荡的室内传来熟悉的肠鸣声,林楚楚这才反应过来,这具身体差不多两天半没有进食了。
清明节假期三天再加上原主请的三天病假,一共六天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了,发烧加饥饿,难怪这么虚弱。吃饭皇帝大,烦心事等会再说,不然钱还没有赚到她就一命呜呼了。林楚楚拖着一百三十斤、不到一米六的身子慢吞吞地跑去换衣服,顺带看了一眼正对着卧室的挂钟。
落满了灰尘和油烟的白色挂钟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模样,不过好在功能齐全,时针稳稳当当指在六的位置——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换好衣服林楚楚嫌弃的把已经打绺的头发扎起来从衣架上取了顶帽子,披了件外套就出门了。临出门的时候她还特意四处找了找,没看见那只英短的身影。
原身养母林静在七年前买下这个房子,是老式筒子楼,虽然又旧又破却是个实打实的学区房,离林楚楚的高中盛华高中不过十五分钟的路程。巧的是,周围都是修缮完好的住宅区商业区十分繁华,就只有这一片筒子楼打眼而倔强的伫立着,不过按照林楚楚接收到的记忆来说,这块地已经被一个大财团给买下来,虽然还没有动工的消息,不过也就这一两年了——估计很快就要来跟住宅区的居民谈拆迁赔偿款的事了。
林楚楚一边按着饿得痉挛的胃,一边胡思乱想,也不知道分到的拆迁款有多少,算不算在暴富系统的赚钱计划里,如果算的话她的技能点能得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