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时，听闻玉小姐是云都除了宝英郡主外的练武天才，老头你也别在这装了，你们是否真心道歉，我还没瞎呢！”

玉山气息窒息，险些没崩住，握了握拳头，“白小姐，今日老夫是真心带着女儿负荆请罪的！”

仙草笑了笑从白玉腿上起来，道：“我也不为难你们，昨日宴席，我听了些好玩的趣事，听闻云都最大的花楼潇湘楼里每月都会设文斗与武斗，好似还有三日就是这日子，不如玉小姐与我一比如何？”

玉山一愣，不知这白小姐打的什么算盘，玉蝶文武也算是颇有慧根的，云都也算比较出名的闺秀，如今，就这么简单？比一场就放过他们？

“呵，老头，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初来乍到，就想挑战一下，不过这比试当然是得有赌注的！”

玉蝶森冷看向仙草，问道：“赌什么？”

“命。”

仙草笑着回眸，那风轻云淡的语气，好似她并不在乎这命一般，令玉山父女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好大的口气。

白玉大手一挥，很快便有侍从递上笔墨，玉蝶有些颤抖，记起了昨日里自个完全使不出内力的感觉，久久不敢下笔。

“怎么？怕了吗？玉小姐，我呢向来睚眦必报，若是没有这个赌约，今日你父亲必得受上一番折磨，我也不可能放过你。可是，你若签了这份赌约，很可能你会赢，你赢了，我就把命给你，如何？”仙草蹲在地上，看着玉蝶眼中的愤恨。

凡人皆是如此，命在他们眼中多重要啊。玉蝶这样对她，她为什么要放过她？难道是神，就要怜悯众生吗？是谁规定神就要救济众生？

她偏不要，谁若想要害她，她便加倍奉还，神又如何，也是有喜怒哀乐的！

侍从收好生死契，扶着玉山父女退了下去。从头到尾，白玉都未阻拦过，任凭仙草做主。

“师父，你怎么不说话？”

“小草，一切有为师在。”

白玉眼中满是笑意，三百年，谁都不会比他更了解仙草。仙草不仅仅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幼苗，更是一个需要茁壮成长的神草。

还记得小时候他曾问父亲，如何成神？

那时候父亲只答了三个字，断、舍、离。

数万年中，他亦明白如何断舍离，只是，对于仙草，他做不到。他要成为她背后的男人，支持她，信任她，陪伴她。

只要有他的庇护，她终会是他的妻。

只是六界至尊亦有难以违背的天罚机缘，如果仙草站在他身边，没有足够的实力，亦是一件麻烦事。

仙草，绝非池中之物，她的性子，永远不会柔柔弱弱站在他身后，事事求护。

白玉看着仙草，眸中给予了她偌大的认可、信任以及仙草看不懂摸不透的复杂情绪，每每这般，她便会陡然生出和师父似曾相识的感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