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见对面没一个接,心里嘟囔了一句,但表面上还是挺和气的。
在气氛好像准备变冷时,蒙驰豁就开始举杯了。
“来来来,走一个!大家朋友聚聚,看着来喝就行!”
“来来来,干杯干杯!”
“喝喝喝!”
气氛又回来了。
司马灞喝了小半杯就放下,可又看到大家还仰着头。
???
他犹豫了一下,趁大家的头还没低下来时又连忙把杯子凑到嘴边,一口气喝光。
只感到胃里一股冰凉。
放下杯子时,司马灞忍不住打了个嗝。
这次是黄骄主动拿起酒瓶给大伙满上,蒙驰豁几个立马道声谢谢。
王力瞥了眼对面四个空杯,歪了下嘴。
黄骄看了眼司马灞,随口问道:“你俩以前是同学?”
结果司马灞点了个头,说是小学同学,还补了句以前在他家住过。
司马灞的舍友都愣了一下——说好你没上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呢?
蒙驰豁主动接下去了。
“咱俩一直都是兄弟,认识好几年了,他后来又去了其他地方而已,那时候还小,就断了联系。”
“要不是一三年的时候他又来了趟我家,估计我现在都认不出他。”
司马灞憨厚地笑了笑:“我那时候倒是没见着你,心里念叨了好几天。”
“那天我就远处见着你几面,后来我爸不跟我说我都认不出来。那时候你老瘦了,现在看来,日子还过得不错嘛!”
指的就是那一次司马灞从富豪家拿那些身份资料什么的。
“我跟你们讲啊,我俩那时候一起上小学,可谓是小学一霸。他就会看书嘛,懂得多点,然后我每次闯祸都是他帮我想点子糊弄老师的,虽然大多数都被老师看破了。”
“司马,还记得那一次吗?三年级的时候我跑起来然后用鞋底模仿滑冰嘛,然后撞哭了个妹子,后来司马灞说买包辣条哄哄就行了,特么的真没想到小学妞那么好哄。”
蒙驰豁舍友打趣道:“就你那会半包辣条估计就能哄好了,好意思说人家。”
“放屁……”
吃着五花肉,听着两人小时候的糗事下酒,燃烧的尼古丁与烧烤烟雾在泛黄的路灯下氤氲,时不时有酒洒到地上烟头发出的嘶嘶声与油滴在烧红的炭的嗞响合奏,老板一声声“烤好咯”,尽是人间烟火味。
回去时服表几个大多数都还只是微醺,司马灞就已经有点走不稳路了,冼铭常笑着喊司马你走路看着点哦。
司马灞摸了摸发红发热的脸,难得趁着醉意在街上大声了点说我还没醉,才喝了一瓶。
黄骄看似搭着司马灞的肩膀,但那手放的位置能随时扶住他,免得跌倒。
黄骄还贱贱地笑着:“司马,没想到你那么小就会哄女孩子了,难怪锡纸烫啊。”
司马灞哪敢戴这顶高帽子,连忙解释都是误会,锡纸烫是跟风逗音的,回头就把它剪了。
一路勾肩搭背,说说笑笑,跟宿管大叔打了个招呼便上了宿舍。
最后在楼的时候两批人分道扬镳。
耳边还响着不知谁喊的一句:
“早点睡,我不想在水滴答筹上面看见你。”
躺在床上的时候,司马灞又摸了下发热的脸,回想着今晚。
蒙驰豁好像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