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宫渺无力地点了点头。
收拾好水杯和药,许砚珵走到宫渺身边,看着她欲言又止。
“许总,很晚了,晚安。”宫渺被他看着有些发晕,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真是好看,百看不厌地好看。曾经她总说,许砚珵的脸是上帝创造得最细致的一张脸。
“我没有骗你。”许砚珵突然笑了笑,哑声开口。
“什么?”宫渺听得莫名,什么骗她?她脑子烧坏了?这是忘了什么大事吗?
“我说,我就是叫池简,我没有骗过你。”
说完,许砚珵俯下身,在宫渺滚烫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本来是正常的体温,可是在高烧病人的触感下,这样的薄唇就显得有些凉了。
可是他顺便呼出来喷在她额头上的气息,却炙热得很。
“你……不是许家的人吗?怎……怎么会姓池……”宫渺惊得口不择路,吞吞吐吐地问。
许砚珵起身,居高临下却笑得嫣然,伸手摘下金丝眼镜,吹了吹上面的浮尘,道:“你只需要记住,我池简从来都不会骗你,就够了。”
许砚珵离开了宫渺的房间,宫渺却晕晕乎乎不知道该不该睡。
后来在药效作用下,倒也是很快就睡着了。
……
隔壁房间。
已经是夜里十二点,许砚珵还是像往常一样,在书桌上铺开一张白色宣纸,倒出墨汁,用毛笔有规律地翻动着蘸取,然后开始练字。
多年的习惯,睡觉前必定要写上一个小时的字,才能安心入睡。
这个习惯,从七岁那年养成,也就只有在四年前,中断过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