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来人身着黑色长袍,腰系深绿色绸带,背负罗黄布包,脚踩白底黑色长靴,或是因着长途跋涉的缘故,面上沾了点点干涸的泥迹。
仔细瞧去,此人长着一副甩饼大脸,单眼皮,厚嘴唇,鼻梁适中,宽敞的额头上还游着一些汗珠。壮实的胳膊连着一双粗糙的大手,上面满是风雨的痕迹。
他紧紧握着一封黄皮信封,上面写着:吾兄周桐亲启。
这是一个老实敬业的信差,岳不群心里评价道。
“是的,周师傅是在这里,你有事吗?”岳大山将手中的茶壶放到一边,疑惑的问道。
“呼-那就好!我找了好些地方问了好些人才打听到这。”
男子长舒了一口气,紧握地双手微微松开一些,紧接着说道:“我是京城那边过来的信差,有人托我给周桐老爷带一封信件,请问周老爷现在人在哪?这信件我必须亲手送到他手里。”
那人将话一连串地说完,目光便紧紧黏着岳大山,一脸的期待。
“唔-这样啊,那好!周师傅现在正在屋里喝茶,您跟我来!请!”
岳大山左手摊开,稍稍向身前伸,领着这人往屋里走去,走到一半又转过头来,对着正将脖子探得老长的岳不群,喊道:“瞎看什么?赶紧卖炊饼!”
说完他便带着人走进了屋里。
“切,你当我傻啊,这明显是有事的节奏嘛!我怎么岂能白白错过!”
岳不群嘴里轻声嘟囔着,眼睛一转,扯过头来,对着一个伙计亲切地喊道:“阿才哥、阿旺哥!这儿就交给你们俩了哈!非常感谢!么么哒!”
说完不等那伙计开口,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进去,留下那俩伙计无奈苦笑。
诶,摊上这么个不负责任的东家,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这么想着,两人手里却是不停歇,忙活得更开了。
岳不群双腿正轻迈着赶步子。
没办法,他这时候腿比较短,早上跑那么远的路,现在腿脚还是有些疲软的,于是就懒得跑了,懒洋洋的。
反正又不关我的事,反正就那么点路,反正早点进去晚点进去都会知道发生啥事,何必辣么急火火的呢!
他就在心里这么着安慰自己。
啊!宿主我发现了一个好玩的故事,你要不要听?
岳不群:不听!你那故事有多长就给我滚多远!
......一秒钟后
系统:从前哪,有只狐狸,它想吃挂在葡萄架子上的葡萄,结果个子太矮吃不到,最后它就对自己说:呀!反正葡萄是酸的,反正别人也吃不到,我就不吃了吧。
岳不群:靠!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系统:诶!你这人怎么这样?本系统可是在好心的给你讲故事!
岳不群:滚!哪凉快哪呆着去!
……
两家伙在岳不群脑海里你一句我一句,没一会儿的功夫岳不群却是已经来到了大厅。
此时,那名中年汉子已是坐在左侧的椅子上,手里端着茶水在喝着,注意力却是始终放在周桐身上。
信在周桐手里握着,周师傅也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信,不过他的眉头却是时而舒缓时而紧锁。
一旁的众人皆是盯着他,一眼不眨,确实不敢出声打扰。一时间,厅堂的气氛有些凝重。
约莫两分钟后。
“唉~”
周师傅发出一声长,平静的氛围像是入了一颗石子般,瞬间被打破。一旁的岳飞也同时舒了一口气。
“唉~”
周桐又是叹了一口气,他起身来到了信差面前,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塞到他手里,诚恳的谢道:“劳烦小哥不远千里送来这信了,这点小意思就当是茶钱。”
那信差接过银子,开口道:“哪里的话,这是小的分内之事,若是无事,小的便告辞了。”
周通颔首。
那汉子见状,便向着周桐他们拱了拱手,干净利落的退出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