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小仙提着毛笔,每个字经她手写出来都歪歪扭扭的仿佛春蚓秋蛇,大家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首不算复杂的《励学篇》读了出来。
这首诗也没什么晦涩难懂的地方,可是各人读后的神情却千差万别,若存所思者有之,心生旖旎者有之,嗤之以鼻者有之...
知县想从鱼袋中掏出印信查验下这首诗的层次,不过很快又摇摇头并没有动作,只是安静的看着小仙铺开另外的纸张准备写对联。
在知县看来这首诗虽是勉人读书向学,但多少有些过分追求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之嫌,因为立意的关系决定它的层次不会太高。
“有时只要得一佳句便能撑起一首诗,这篇《励学》比喻形象生动、脍炙人口,黄金屋、颜如玉两句读罢记忆深刻,过目难忘,虽然达不到太高的层次,但也绝不会太低了,肯定要在达府以上,但能不能鸣州却在模棱两可之间,不如得月楼那首来的臻淳。”
知县心中不免有些可惜,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达县绝顶和鸣州之间可能只有几丝距离,可是所代表的意义却大不相同,小仙如果两天之内双鸣州,那等到传颂开来所造成的影响和轰动绝非凡响。
而且对于不同层级诗词文章或者其他物品,做为首创者在以后所得到的好处也有不少差别,就像小仙所做的劝学诗文,将来如果有人以此洗炼心志,那必定要消耗一定的才气通过文曲星回馈给小仙,让她自身文华之气的积累速度得到提高。
就算再聪明绝伦之辈,想要仅仅依靠自己的修习积累达到封王封侯的地步,都会显得极为不现实,这就像做生意,那些大富豪、大财主们的巨量金银,其中多半都是要靠着底下人的贡献才能逐渐积累起来的,仅靠自己拼搏,永远只能是个小商贩。
而同知的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起来,他对诗词文章的鉴赏水平不算差,感觉这首《劝学篇》绝对要在鸣州的层次附近,如果诗文真是对方亲手所作,那...
周达春额头、后背上不禁有汗水沁出,心中不断安慰着自己“这首诗没准是她盗用别人的,区区一个山野鄙女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诗文来?对!肯定是这样!用印,必须用印,只要官印盖下必然可以让她无所遁形,到时窃书之罪引来天罚,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还能有命在!”
在这个世界想要盗用别人的诗词文章几无可能,每有出县或者出县以上的新作诞生,便会在文曲星中留下记录,碰到撞文的现象时,就将有问心考验,情节恶劣的甚至会文台碎裂,从此泯于众人,永无修行的机会。
周达春心中恶意揣测着,把手朝着随身佩戴的官印伸去,声色俱厉的对小仙道:“你这个罪大恶极的贼女,不但偷走他人的灵兽,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窃取诗文逞能,本官看你现在还要如何来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