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的宴会就到此为止吧,再不散,估计各家的夫人们都要着急了!”
最后来参加宴会的公子小姐们,每人得了长公主赐下的一束开的正正好的梅花,公子们每人得了一块造型小巧,形状不一,雕工精致的玉石。小姐们则是每人得了不同的饰品,手钏、项链、发簪、耳坠之类的,无一相同。
许文澜另外得了长公主添的彩头:红玛瑙手镯、白玉嵌珠翠玉簪,镂雕双鱼戏水玉佩。
她淡淡的扫过一脸怨恨的钱心舞,冷淡的道:“还请钱小姐不要忘了我的彩头。”
钱心舞气恨的褪下手腕上的镯子,拔下头上的簪子,扔到许文澜的身上,捂着脸跑了出去。
许文澜叹口气,让冬雪收了起来。
她也不想这么咄咄逼人,奈何这钱小姐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总想找她的麻烦。而且这是原主托她父亲送给外祖的东西,现在出现在钱小姐的身上,可想而知这些财物能有多少到外祖手里。
人心最是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许文澜晚走一步,给陆驸马留下《伽蓝雨》和《梦里水乡》的词曲。
周景辞也厚着脸皮在一边抄录了一份。引得小郡王陆彦看着他摇头失笑。
等到许文澜出来,人已经差不多走光了。
她带着冬雪到了马车前,还是那个大众脸的大叔在等候。
许文澜打了声招呼,爬到车上,躺倒在马车里就不想动弹了。
周景辞在门口的石阶上,看着许文澜的背影消失在车门前,若有所思。
许文澜觉得参加这么一场宴会下来,比她长跑三千米还要累。费心费脑费力,这么遭罪的事情不明白那些夫人小姐们为何如此热衷。也许在这年代里,这是小姐夫人们推销自己,进行夫人社交的一条途径吧。
若是有这时间,她宁愿自己一个人呆着,静静的看会书,逗弄一下小豆丁都好。或是和一二好友谈天玩乐也是好的。
曾经听过一句话: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并不寂寞,苍白地坐在话不投机的人群之中才真正凄清。
许文澜深以为然。
她有些失望的跟冬雪道:“还以为今日会发生一些什么抓奸啊、厮混啊、下毒啊之类的事情呢,结果竟然啥都没有。”
冬雪看着小姐莫名失望的表情,抿嘴笑道:“这些再寻常官宦人家可能时有发生,但王府、公主府却是很少,一个是里面的规矩森严,想随意走动并不容易。二是很难有能让那些侍女下人们动心,肯冒生命危险的利益。各家的探子轻易的也不可能让这些小姐公子们擅用。”
“这样哦。”许文澜眯起眼睛,语气不甚在意。
冬雪也就不再多说。
马车很快就出了上幽城的城门,许文澜计算着,等到回家差不多都要天黑了,估计麽麽和阿君要担心。住在柳县到底还是不方便,既然打定了主意,以后就在上幽城扎根了,还是要早点搬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