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三张床位,每一张都睡了人。
第一张是刘宗,第二张是醉汉,第三张是黄毛。
太巧了。
更巧的是,刘宗与黄毛都被打得鼻青脸肿。
只有醉汉脸上没伤。
鱼闻拎着保温盒走向了一床,“宗哥,今天我来给你送午饭。”
“鱼赤呢?”刘宗鼻青脸肿地,说话时,像嘴里卡了血块一样。
“不知道。”鱼闻摸着后脑勺摇头。
戚橙跟在傅殊身后,悄悄听他俩讲话。
原来是一家人啊,难怪都是圆脑袋。
只是,吃饭找鱼刺是什么习惯,还有人喜欢吃鱼刺?
戚橙觉得怪怪的。
鱼闻又憨乎乎地问,“宗哥你怎么挨打了呀?”
刘宗冷笑一声,口齿不清地讲,“问你鱼赤哥去。”
鱼闻摸了摸后脑勺。鱼赤哥嫌弃他,半年以来,就跟他说过两次话。
“你来做什么?小贱人……”刘宗看向戚橙时,目光很嫌恶,虽口齿不清但恶意满满。
傅殊将戚橙挡在身后,黑眸含着警告。
镜片下的眸子,拢上一层黑雾。早知道这人嘴臭,就该先打烂他的狗嘴。
只将他打成现在这样,便宜他了。
戚橙难得有点小生气。
明明是因为刘宗,她才被砍到的。为什么刘宗还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祖宗说,这样的人,脑子有病。
她揉了揉手心,越过傅殊走到刘宗面前。
温声温气地,“等我有钱了,就带你去最好的神经病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