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给我杀了他……”
李衡倒在张修的怀里,颤颤巍巍伸出手去指着杨昱道。
张修闻言却是皱了皱眉头,对于李衡和小舞姑娘的事,他一向都是推波助澜,以怂恿为主,但看杨昱的样子,一直没把自己二人放在眼里,这绝不寻常。
一般来说,即便杨昱不知他二人的身份,但玉风楼的人也不可能不知道,玉风楼的几位妈妈在明知他二人身份的情况吓,竟还有意偏袒杨昱,这事绝不简单。
张修并不是没脑子的人,相较于李衡,他更加机灵,何况李衡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自己杀掉杨昱,这简直就是猪一样的队友。
“李兄息怒!这小子敢当众出口狂言,必定是有所依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人命关天,即便你我两家贵为豪门,也绝不可沾上人命的官司!”
虽然李衡已经红了眼,但张修还保持着理智,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想在还未弄清楚状况的时候为这位李兄出头。
“杨妈妈!这位什么李公子大概是犯了什么急病吧,快差人将他送回家,万一在玉风楼出了事,你们可能担待得起嘛?”
杨昱转头微笑着对杨妈妈道。
杨妈妈闻言恍然大悟,连忙对几位婢女道:“快将李公子扶出去!”
几名婢女慌慌忙忙走了上去,但不料那李衡突然从张修怀中挣扎了起来,怒目圆睁道:“我看谁敢!”
这年轻的公子哥向来嚣张跋扈,发起怒来竟也有几分吓人,几名婢女被吓得面无人色,又都退了下去。
毕竟这李衡名声在外,又是玉风楼的常客,所以婢女们大多也认得他。
喧闹的声音早就传了出去,引得不少其他客人赶过来围观,自古以来最不缺的便是看热闹的人。
此时,最担心的反而是杨妈妈了,事情闹的一发不可收拾,她深知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然而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日后这位李衡公子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那便只能完全倒向杨昱了。
于是她强自打起精神,鼓起勇气开口道:“李公子!虽说您是玉风楼的常客,但却也不能坏了玉风楼的规矩,试问来玉风楼的哪位不是身份尊贵之人,若都如你这般强行闯入包房,打扰其他贵客,玉风楼的生意还怎么做得下去?”
谁也没想到本该和稀泥的杨妈妈这个时候完全倒向了杨昱,场中一度安静异常,就连李衡也被惊得目瞪口呆。
要说杨昱与他针锋相对,那或许是因为小舞姑娘,但杨妈妈是为什么呢?
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即便她真的把玉风楼当做自己的家,也不至于跟李家作对吧!
只可惜李衡年少无知,不知人心所向,其实杨妈妈今日所说的这些话早就在肚子里憋了许久了,只是不曾找到机会发泄而已。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超过限度便会做出一些惊人之举,就比如李衡方才让张修当众杀掉杨昱,这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可惜这位纨绔的公子哥从未站在别人的立场上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