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位不服管教的杂役弟子?”
一个年轻的声音略带着些许嘲讽传入杨昱的耳中。
杨昱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院落外的一颗青松。
在一棵青松之下,一位玉面青年正微笑打量着杨昱,杨昱和青年对视一眼,不由地心中一紧。
因为杨昱认识这个青年,这青年乃是玉清门的内门弟子,名叫张顺,平日里与张中发的关系颇为要好,偶尔也会来谷外溜达溜达。
有传言说张顺和张中发同是西楚豪门张家的远亲,如今张顺突然出现在这里,情况自然大为不妙。
“师兄!正是此人!”
张中发指着杨昱咧嘴冷笑,接着又说道:“此人便是杨昱,他不仅无视门规,以下犯上,并且还以权谋私,不让大伙开拓谷道,却让人来给他修建私宅!大伙虽都是外门杂役,但也不能任人鱼肉啊,请师兄做主!”
说罢,弯腰行礼,深鞠一躬,显得颇具礼数!
杨昱冷冷一笑,原来张中发等待的这几天是去找援兵来了,本以为这家伙能沉得住气,没想到境界还是差了许多。
当然了,如果换作别人踢爆了自己的那玩意,估计杨昱也一样沉不住气!
见杨昱嘴上冷笑,张顺微微皱眉道:“你叫杨昱?”
杨昱不卑不亢地答道:“正是!”
张顺平日里来谷外,一向都是被人仰视的存在,而面前的杨昱很显然没给自己面子,他不由地声音又冷了几分:“你可知道我是谁?”
杨昱点头道:“张顺张师兄,你来谷外的次数是内门弟子中最多的,在下自然知道!”
张顺嘴角颤了颤,正所谓不知者不罪,这杨昱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敢如此放肆,简直岂有此理,太不识抬举了!
“你既知道我是内门弟子,竟还敢如此放肆,成何体统!”
张顺的声音立刻带上了几分厉色,周围正在干活的外门杂役们闻声都噤若寒蝉,不自觉中连手中的活也都停了下来,许多人都在暗中观察事发之地。
杨昱闻言笑问道:“请问张师兄,何为体统,在下哪里放肆了?”
张顺闻言一愣,略一思考竟不知如何回答,因为杨昱除了声音冷淡一点,说话的语气有些生硬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过分的地方。
当然,如果拿杨昱的这种态度与张中发比,肯定是比不了的,但真要论罪,又颇有些牵强附会!
一旁的张中发见张顺被问的哑口无言,立刻走上前一步说道:“杨昱,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让外门杂役为你修建私宅,这还不够放肆吗?实话告诉你,你的所作所为,我都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张师兄!今日张师兄就是来收拾你的!”
张中发的脑子极为灵活,一番话不仅为张顺做了回答,化解了尴尬,更是将张顺的来意说明,直接将杨昱打成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