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沐雪道。

白皓对这个答案表示并不惊奇，道：“也是好事，也是坏事。”

这些得道高深的人说话总是如此让人琢磨不透，他是如此师傅也是如此。沐雪便不再琢磨，她举着手中的布料问道：“前辈这是什么料子？我的剪刀剪不动。”

白皓想起什么似的，祭出一个盒子道：“你用这个试试。这是赤月国大祭司月神留下的。”

“月神吗？”虽然没有见过，但月神大祭司的名号她已经是第二次听说了，“那个用月光织布的月神大祭司？”

“是。你居然知道？哦，忘记了，你是玉清子的弟子。赤月国不咋地，但是赤月国的月神大祭司可是神秘人物。每过一千年她会来一次，将我褪下的皮拿去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等她送回来就变成了刀枪不入的布料，就算是法术攻击也能抵抗掉大概十分之一的样子。”

沐雪忽然想到眼前这个人是谁了，那条把她吓昏过去的金花雪蟒就是眼前的这位白先生，十万大山的主人——妖皇白皓。传说他每一千年蜕一次皮，他蜕下的皮是这世界上最好的铠甲。

“妖皇殿下。”沐雪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妖皇’二字实在是谬赞了，不过是活的久了一点而已。”他不以为然，他讲月神留下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套精致的女红用品，“丝线是月神的月光丝，难得一见的珍品。就连你师傅也没有。我去把鸡弄了，你先吃些果子。”他说着走进屋里，像寻常百姓一样，用刀杀鸡，放血；又用木柴烧开水，烫鸡拔毛。与此同时，沐雪在吃了两个果子之后开始裁布做衣服。俨然就是一对没有修为的普通农家夫妇。妖皇没有什么架子，一边弄山鸡一边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时间过的也算是快。

“你和我想的不太一样。”沐雪笑道。

“在你的想象里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沐雪一边回忆一边说，“我父亲是人族的将军，我从小就经常出入宫城。人族的皇帝不是这样的，他虽然看起来很温和，但是骨子里有一种让人难以敬畏的权威和冷漠。难以靠近。”

妖皇白皓笑道，“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身居高位，总是有很多迫不得已。”

沐雪放下针线，脱掉袖子宽大的外袍。走进屋里洗了把手对白皓说，“我来吧。”白皓也不谦让，便洗洗手坐在一边喝着茶看着她侍弄。沐雪一边弄一边祭出各种调料，白皓便忍不住问道：“你这调料还随身携带的吗？”

“当然。”沐雪道，“梁妈妈说了，什么修仙得道那都是男人们的事情。作为女儿家女红和厨艺才是正经事。”

“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但好像又有些道理。”白皓笑道。

沐雪将鸡炖上，守着火问白皓：“妖皇在这里生活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