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有些心肠软的员工还就吃这套,每次老板一哭,他们也上台抱着老板一起哭,说什么苦难之际,没有领导只有兄弟,他们愿意捐献两个月工资,帮助公司共渡难关。
再说他的宝贝闺女黄冰凝,平时脸上涂迪奥,出门开奥迪,浑身珠光宝气,钱都哪来?答案很明显。
所以像黄勤劳这种人,崇拜他的不在少数,但恨他的巴不得食肉寝皮。
林望卿虽然没有到食肉寝皮的地步,但他也曾经偷偷扎纸人诅咒过黄勤劳。
所以当他得知汪汪病的患者就是黄勤劳时,虽不至于拍手称快,但内心里还是不怎么想去救的。
“咳咳……Timer,这病不去救,他自己能好不?”
「不会,不可能。
请宿主前往拯救。」
林望卿迟疑不决。
这时,林望卿脑海里出现了一幅动态画面:
画面是在医院的病房中。病床上躺着一个身材矬陋、肥头大耳的独眼病人,正是黄勤劳,他的四肢已经被绑了起来。
黄勤劳不停地扭动身躯,似乎想从床上下去。
他嘴巴大张,口水把衣领都打湿了,舌头伸出口外,不断地哈着气,还时不时地发出“汪汪”的叫声,确实像极了小狗。
“Timer,你进化了啊,都能实时传送影像了?”
看到平时飞扬跋扈的老板,现在沦落到这般田地,林望卿心里别是一番滋味。
一个女生趴在黄勤劳的病床上嚎啕大哭,妆花了一脸,不停地喊着“爸爸,爸爸你醒醒”,不用说,肯定是黄冰凝。
林望卿只见过黄冰凝哭过两次,一次是刘义全跟她分手,另一次就是现在了。
病房里站着几位医生,白衣上写着“洛川中心医院”几个字。
医生们满面愁容,个个都在摇头,情况看来不乐观。
林望卿从藤椅起身,在南北豁口之间来回踱步。
他其实一直都是一个心软的人。如果不看到影像还好,现在看到这一幕,如果不去救,他真的不会原谅自己。
“算了,救!独眼蛇是黄冰凝的爹,黄冰凝是胖子的梦中情人,胖子是我哥们,所以我去救独眼蛇,也算是在救胖子未来的岳父吧!胖子,你要是跟黄冰凝成了,可得好好谢谢我!”林望卿给自己勉强找了个理由。
他以探病为由向刘义全请了个假,然后打车赶往洛川中心医院。
到达医院后,林望卿向护士台打听了黄勤劳的病房,然后直奔过去。
刚到病房门口,他就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医生,拜托了,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爸爸,我不能没有爸爸啊!”是黄冰凝的声音。
“黄小姐,您稍安勿躁。本来根据您父亲的症状,我们怀疑是狂犬病,但经过检查之后,我们发现您父亲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他是健康的,这其实是个好消息。”
“我爸爸都成这样了,你们还说健康?你们是什么庸医!”
“您别激动,您父亲的身体确实没有异常,这可能是一种未知的疾病。目前我们在做精神方面的筛查,需要您做一下配合,告知我们,您父亲最近有没有受到什么刺激。”
林望卿推门而入。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这,不是刚刚淋雨的奇怪少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