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恂惊讶于薛冬白那番话中对杨西悠死的冷漠,但又隐隐因为看到薛冬白的阴暗面而暗自窃喜。
这下好了,薛冬白和他算是紧紧捆绑在了一起,他扭曲的觉得冷血的薛冬白比正常情况下还要迷人,他痴迷于薛冬白顶着那一张温和无害的脸说出最恶毒的话,一点也不觉得这种想法是变态和异于常人的。
“我会想办法挽救,我这就让公司发通稿说她是因为事业下滑抑郁才自杀,一定把对你的影响降到最低。”司寇恂保证道,薛冬白烦躁的闭了闭眼,一幅不想多说的样子。
外界自然不知道他是杨西悠的前男友,但周围知情的人又要如何看他。
“不用了,过多的解释反而让人起疑,当务之急是让其他人觉得我并不是导致杨西悠自杀的原因,至少要让他们认为我是爱她的,不得已才提的分手。”
薛冬白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突然回想起自己对陆蠡说的话,本来只是随口应付说的,可如果谎言成真了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死人是无法说出真相的,他现在需要捏造一个谎言,一个关于他和杨西悠“爱情”的谎言。
他转头面对还在凝神想办法的司寇恂,阴郁焦躁的情绪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眼角含笑的愉悦。
话还未说出口他的嘴角便微微扬起,“想办法给杨西悠开出一张抑郁症证明,她的新经纪人是你手下的吧?让他到时候站出来说是我派他去照顾杨西悠的。她身边的人你也去打点好,让他们统一口径,就说。”
司寇恂傻傻的看着薛冬白,无法相信这么短时间内他便能想到解决问题的方法,还安排的如此条理清晰,他是司寇恂见过最聪明最有手段的人,只要他愿意,几乎能把人心玩弄于鼓掌之中。
薛冬白走到桌子前,手指轻轻滑过桌面,司寇恂看着他漂亮的指尖,觉得仿佛滑过的是他的咽喉。
薛冬白收回了手,抬眸看向司寇恂,眼中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决绝。
“就说,杨西悠在成名后因为各种压力而得了抑郁症,经常无故发脾气和醺酒,而我选择了包容她。她却无法原谅自己,主动和我提出了分手,试图和我划清界限。可病情却越来越严重,甚至出现了臆想,把无辜的陆蠡当作情敌,所以才会出现西餐厅泼水那一幕。清醒过后无法接受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所以选择自杀。”
司寇恂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木愣愣的看着他。
“而我,只要扮演一个为爱做出牺牲却仍旧无法挽回女友的可怜男人。”说完后薛冬白还眨了眨眼睛,像是很满意自己想出的办法。
最后薛冬白又仔细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和关键的人物,便让司寇恂离开了。
临走前司寇恂忍不住回头看向坐在沙发上困倦的薛冬白,他缩在沙发上揉眼睛的模样就像一个普通的大男孩,与几分钟前精心策划骗局的满脸城府的男人截然不同。
司寇恂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冬白哥,你对杨西悠,有没有过一点真心?”
话刚说出口司寇恂就有些后悔,这对他们两人中任何一个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甚至对薛冬白来说是一个极具讽刺性的问题,但他并没有生气,而是睡眼朦胧的看着司寇恂,花瓣形状的眼睛因为困倦而产生了些生理泪水。
“这还重要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