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挂在腰上的大号铜钥匙,依照记快步往家里走。“嗯;看来穿越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还能成就我的梦想。”
有个光着膀子的老乞丐拦路,胡不为看他可怜,便给了他两个铜板。没办法,他的钱也不多,想多给自己要饿肚子了。
钱是“嘉佑通宝”,是本朝第四个皇帝赵祯的年号。具体对应公元多少年,他也没法子计算。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一个人也要活的好好的,满汉全席的大酒楼必须要搞成功的!”
心情开朗了,胡不为还有心思看看周边的景色。
眼前这条宽阔到极点的大街是御街,也就是皇帝走的道路。
这条路从皇宫的大门,直通东京城内城正南的朱雀门至外城的南熏门。有两百步阔,两边都是鳞次栉比的大商铺。
有卖绸缎的,卖靴子的,卖文房四宝的,卖字画的,大酒楼,典当铺,头面铺子各种行当。
商铺门楣上横的竖的招牌接连不断,有黑漆也有泥金,上头欧体,颜体,魏碑;行草。
因为是最好的市口,尽管是大热天,两边来来往往的行人依旧络绎不绝。
满大街都是穿古代服装的人,街两边的店铺也都是木头柜台。
没有柏油路,没有电灯,也没一款玻璃窗户,连平时常见的到处乱飞的塑料袋也看不见一个。
随后一连串的信息接连涌出,原来这幅身体原来的主人也叫胡不为,家里是开酒楼的,也算是是曾经的富二代。
但是这胡不为却不是什么好鸟,常年烟花柳巷,纸醉金迷。
至于胡不为的父母,也早就被这个不学无术的龟儿子给活活气死了!
“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败家子!”完全融合了这些记忆,胡不为不禁自语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借用一下你的身体,洗心革面重新来过,能有一栋门市房,距离目标也能少奋斗不少年。”许久之后,胡不为深吸了一口气道。
胡家在内城偏北的马行街北段,整条路几户南北贯穿这个内城,也是商业繁荣的地方。
从汴河上的州桥南岸拐到一处小巷向东,避开皇城官府再过汴河,就到了马行街的南口,隐隐还能看到皇宫里的飞檐翘角。
走到内城的城墙里边,就是两层楼的胡家老店。
站在家门前,胡不为四下里打量了一下,自己家的酒楼还是个两开间的门面,背东向西;面朝大街。可惜就是已经破败不堪,就像是被废弃了许久的破庙,残败不堪。
沿街的窗棂上一张窗户纸都没了,窗棂的花格间到处都是灰尘。依据残存的记忆,知道这家酒楼已经被废弃两年了。
左边是一家香烛铺子,右边是一家铜器铺子,斜对门还有家天香酒楼。哪家酒楼的伙计们,正斜着眼看着自己。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难道我已经到了神憎鬼厌的地步了?”
打开厚重的大铜锁,推开朽涩的格栅门,胡不为四下里环顾一下,不由的惊叹:“地方好大啊,要是客满的话,一天可是要有不少的顾客。”
整个一层,进深很阔,估计大约能放十二张八仙桌,靠近后门处还有个三尺宽的楼梯可以上到二楼。
楼梯的用料都是厚实的柏木,扶手是紫红色的核桃木,虽多日无人擦拭,依然撒发着暗红色的光泽,那是无数顾客手摸的痕迹。
可以想象,当年胡家老店生意兴隆宾客如云的盛况。
上到二楼,依楼梯分为两部分,南边依旧是空空荡荡,估计还是摆八仙桌的,北边则是两排共四间用花墙隔开的小包间。
墙上还有挂名家字画的钉子,可以画已经没了,换成一张张硕大的蜘蛛网。
胡不为一边下楼,说出已经憋了许久的话“这个胡不为是这么搞的,竟然把把好好一座酒楼给搞得倒闭了。”
跨过店铺的后门是个小院;那是后厨,南北各有一栋两间的厢房,中间是个青砖的水井。
北边的厢房是仓库,现在里边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南边的厢房的是做菜的地方,靠近酒楼的一间是厨房,大门外就有两口大灶,这是摆蒸笼做蒸菜的灶头。
后边还有个院子,住人的地方。推开虚掩的院门胡不为自语:“这就是我现在的家了。”
现在两个胡不为的思想已经融合,胡不为熟门熟路的从正房取出手巾,打了桶井水把浑身是汗的身子擦拭了一遍。
待冷静下来,胡不为找了个瘸腿的凳子坐了,暗暗寻思:“我来了,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父母故去,这样也好,省的面对便宜爹妈时的尴尬。
好在现在的铺面还是属于自己的,在这寸土寸金的东京城,至少也能节省好几年奋斗的时间。
好坏我也是开排挡的,做餐饮也属内行,将来管理一家做满汉全席的酒楼还是可行的。
“滴”系统的金属音再次响起。
胡不为神识再次进入大脑。这回系统的显示屏上只有“系统任务”四个粗体字,下边只有“进入”一个按钮。
伸手在按钮上点击,屏幕转换到下一页面,上头有两行字。
第一行是:系统任务。
清理自家的店铺,并把牌匾给挂上。
胡不为很不解:“怎么,竟然不是教我做菜?”
显示屏上又出现几行字:“少年,想要成为一代厨神,怎么能没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店铺呢。”
“胡家老店是你的遗产,把铺子打扫干净,挂上牌匾,这才算是属于你的铺子。快去干吧少年,大好的机遇在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