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上古卷轴记载并不详细，否则世人便该知道，所谓真神确有，却是这世间最有情又最无情之人。

“收了个徒弟？”

男人好看的眉目一如既往的清淡，山崩地裂跟前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从来远离凡尘，陌路人间。

九幽浔并未答话，反倒是问了句不相干的话，“真神全部陨落了？”

男子举着茶杯的动作一顿，茶水停在唇边，绯色的唇在不经意间染了水底，似乎更加饱满了。

但也只是那一瞬间，待到过后，那人又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如你所见，世间真神，只我一个。”

可她会信吗？

不重要了，就凭对方这一句话，她想要的答案，已了然于胸。

“倘若他回来了呢？”

“若他注定回来，我又能说什么、做什么呢？”

“封印他，是天意；他轮回重生，亦是天意，我何故自寻烦恼？”

“创世神煌，不是一向自诩万物的创造者？会甘心吗？”

“甘心？谁甘心？谁又不甘心？甘心能如何不甘心能如何？”

这一次，谁都没有再开口。

这世上大多数事，不需要刨根问底，也不需要过于执着；大多数的人，不需要千言万语，也不需要究根探低。该出现的答案会准时出现在约定俗成的时候，该出现的人也不是谁都可以擅自改变的。

“随你，人，我带走了，往后，莫要再插手他的事。”

转身，九幽浔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却在虚空撕裂之时，那人又出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