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顾云菽也带着神界的人到了，两队人很快碰了面，一同前往边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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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的日光打在丛花上，白的，红的，蓝色的交相辉映，甚是好看。

一袭蓝衣的女子修长的纤指拿起桌上的茶，微微低头静静地品着茶香，丝毫没有要理会对面的白衣男子的意思。

白衣男子也不恼，只手拿着茶壶。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优雅无比，明明只是泡个茶，却无端生出了一股赏心悦目之感。经由他泡出来的茶似乎变了味，淡淡的清香，入口即是一份苦涩，而后一阵清甜，好不美味。

一时无声。

“你该去看看。”男子放下茶几，淡淡开口，连头都未抬。

“去看什么？”女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空灵，不带一丝情感，却是别样的好听。

“你讨厌的东西不安分了。”

“讨厌？如今已谈不上了吧？”

“六界众人不是它们的对手。”

“我自然知道，可那又如何？我去与不去，你又能如何？”女子抬头看向白衣男子，唇角勾不出想要勾起的弧度，她如今，连嘲笑和讽刺人世的资格都没有了，不是吗？

“你没有选择。”奈何，白衣男子还是那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好似这世间没有什么事能够勾起他的情绪。

女子一阵沉默。

良久，“哗——”

女子硕然站起，“清渺，告诉白濯，本座移驾九寒宫！”

说不清那语气带着点儿什么，赌气？委屈？不，她早已失去了拥有这些普通人的情绪的资格。

“是。”一个男子毕恭毕敬地跪在女子跟前。

女子袖手未抬，前方空间一阵扭曲，一个一人高的黑洞凭空出现，女子抬脚就走了进去，丝毫不带犹豫。

“告诉黎千素，本座随时回来，让他把钥幽楼打扫干净，莫要染了尘埃。”

“是。”

白衣男子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起过头。直到蓝衣女子的身影消失在黑洞中，男子缓缓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