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

“小洛洛？”素妖顿时被怀中的小人儿引回了目光，只见祁洛虽然面色通红却还是掩盖不了他面色的虚弱之情，有汗从他额头滴落。

“……”祁洛眉头皱着，却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之前的叫声只不过是无意中的一声低喃。

素妖就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看似随意却无比认真的用精神力探索着周围的一切，她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危险出现在祁洛身边，而现在的祁洛却置身于一片黑暗当中。

“这就是你所选择的那个丫头？”黑暗中一个十分温柔的声音仿佛穿过无尽的空间直达祁洛耳底。

“是。”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祁洛无比凝重的回答道。

“你们不合适。”那个声音很温柔、很轻和却也不带任何的情感，就像是再阐述一个事实不带任何个人偏见，但却依旧让人无法反驳。

“若是我非不信呢。”

那个声音仿佛被祁洛的坚定打动到了、又或者是被从未拒绝过得他给拒绝了，那个声音许久都没有再响起，祁洛也只是认真的吸收着体内那花蜜的力量，努力迎合着那挫骨的疼痛感，这一次过后他应该会有很多时间吧。

“你并不了解她？”几乎是在祁洛吸收完花蜜的时候，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我也并不了解你，师父。”祁洛淡淡的勾了下嘴唇“我不了解你但却莫名其妙的成了你的徒弟，我也不了解圣灵殿却也莫名其妙的成了圣灵殿的圣子，所以我不了解妖妖又如何呢？”

“这是不一样的。”那个声音依旧是淡淡的、没有情感的，仿佛丝毫也不在意祁洛对自己的不敬。

“确实不一样，最起码妖妖永远也不会害我，也只有她真真正正的当成了一个人看待而不是一个怪物、一个工具！”说着祁洛的情绪有些激动。

“因为这就是你的命。”依旧是一个事实，却也真实的刺痛人的心脏。

“就如您一样吗？”祁洛有些嘲讽的问道“就因为与你一样便要走与你一样的命吗？”

“我们不一样。”

“没错，我没有师父更高贵，我只是一个失败品、一个怪物而已。”祁洛有些自嘲道，他知道啊、一直都知道，所以他才甘愿沉迷在素妖的温柔里不愿意醒来。

“也许你不是。”

“是与不是已经没关系了，最起码我已经找到了我存在的含义了，而师傅呢？”祁洛有些怜悯的看着虚空，他们一样可怜可他又比他师父幸运一些。

“祁洛，我不会拦着你，可我也不会阻止别人怎么样。”面对祁洛的嘲讽那声音依旧平平淡淡，完全没有任何起伏，好像没有任何的情感、而这样的人才最是冰冷无情。

“只要师父不插手就行。”祁洛有些疲惫的说道。

“你的选择将让你没有任何后路可退。”

“我不退！”

死寂，当真是一片死寂，过了许久也没有在听见那声音的传来，祁洛知道他离开了又或者他从来都在。

他生来就与别人不一样，所以在很小的时候便被带进了圣灵殿拜了一人为师，而他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的样子，只有声音！那声音永远是不平不淡的、不带丝毫感情，可哪里的人却奉这个声音为神明、准确来说是这个声音的主人为神。而他却是那个地方最尴尬的一个人，他是唯一的圣子可在他的身后无数人都在对他的位子虎视眈眈，反正他也活不长了！

祁洛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知道啊，他知道那些人在师父面前敬他入神，可师父不再时却将他视如空气，依旧是尊敬的可却全是敷衍，因为是个人都知道他没有多长时间了，哪怕天赋再好可是老天爷不赏命啊，他从来都知道、可他从来都是装作不知道，因为他自己也认了这条命。

可、他现在遇到了素妖，他现在想为了她跟这天命争上一争！

“小洛洛。”祁洛刚睁开眼的一瞬间便落入了一双盛有星辰大海的眸子里，而她的星辰大海全是自己。

“小洛洛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被我美到了？”那双星辰大海盛满了笑意，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细微的波浪一直荡进了他的心里。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小洛洛嘴怎么这么甜……”素妖有些睁大眼看着突然放大的小脸，唇上那轻柔的触觉提醒着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