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表情不由地跟着严肃起来，假装不经意地收回了压在上面的一条腿，好像这样就能收起周身的痞气。

他捂嘴清嗓，学着这几天刘院长教训自己的话，装模作样：

“本来我们这行就是靠怨恨吃饭的，所谓光环背后必有阴影，享受好的也要承受不好。”

说完还特深沉地抽了一口名为心酸无奈的烟，然后悠长缓慢地轻轻一吐，好似光环背后的阴影一般，更多的苦涩被咽了下去。

“有人信我就行，何必跟傻子一般见识，你得学会接受上千万的人口基数里面可以掺杂一定比例的傻子，不然谁来衬托聪明人？”陆续顿了顿，继续说道：

“归根结底，这不是我澄不澄清的问题，是对方自己愿不愿意相信我的问题。”

陆续心想，这逼装的，就是张东在也得给打99分，1分还是因为私人恩怨扣的。

“当然，要是他们不信我，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和你说话？”

姜皎知道他们指的是谁，但一想到网上的谩骂，尝试反驳：“可是……”

陆续抬手看表，摆手打断他，撇了眼他身上歪歪扭扭却剪裁精良的白衬衫，一看就知道又是一个被神溺爱的孩子，决定不再浪费时间，速战速决：

“你长的好看，脑子聪明，家庭条件也不差，学校估计有大把的人追，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儿上——快毕业了吧？”

姜皎眼神黯淡，从喉咙里挤出了个沉闷的嗯。

“小朋友，以后少看点电视剧。”陆续真心实意建议。

“啊？……”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心意我就不收了。”

姜皎顿时眼眶湿润，憋在胸腔里的一肚子话硬是被这一句话给堵了回去，呼吸都不顺畅……

“有钱买药么？”陆续假模假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