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若水般流失。
坐在案桌边看书的季羡安摸了摸脸颊,脸上的脂粉让他有些不适,他起身,唤来侍人打了盆水,洗去脂粉的脸不仅没有不妖艳反而更显的出尘,只是那身红色,倒是有些配不上他。
他摸着未施粉黛的脸,有些嗤笑,他一向只愿做一个闲云野鹤的小道,却因阴差阳错被陷害,被故里那小子救了一命。
若不是师傅教导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早就处理了那不只尊老爱幼的臭小子,去修行了。
故里让他辅佐太子,监视太子的行动,他有些无奈,做这种事哪有修行好,无趣。甚至还让他一个男人画这妆,说什么为了保护他不被追sha,明明就是报复自己打他那一掌。
不过,这常初柔还是一如既往地麻烦,季羡安蹙眉沉思着,不能让她一直住下去,这相府,她是那个最不稳定的存在。
不过
季羡安拿起旁边桌台上的脂粉盒。这女子的物件果真是神奇,故里说的果然没错,这易容术学的不亏,便先留他一命,看看他又有什么新奇的小玩意。
他先前一直同师傅生活在山里,这些物件他很是好奇,不过师傅不喜下山,他也便作罢。自从师傅过世后,他在山中不幸被猛兽所伤,故里正巧救了他,他伤好后便被那个臭小子忽悠到这里。
...
顾淮一觉睡醒,身上明显恢复了些,没有之前那样虚弱。只是不时得会疼一会。
“主人,信送到了”
顾淮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人,皱了皱眉头,那人又干了什么,他挥了挥手,暗卫便闪身离开了。
顾淮一改之前的温顺,黝黑的眸子看着手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知道故里的存在,却没有故里的记忆,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很讨厌。
他在站起身时,已然有些不同。故里有些不悦,那废物竟想让他消失,可恶,帮他他还不领情,哼,不如逗逗他,若是顾淮知道那女人被他调戏了,不知得气恼成什么样。
吱——
慕念初抬头看了一眼推门而进的人,没有太在意,她处理了手中的账本,在她没来之前,这账本都是由管家处理,里面有不少亏空。
慕念初感受到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冰凉的手,警惕的退开了。她这才发现眼前的人有些不同。
顾淮从未在她面前笑的这么玩世不恭,他一向温顺。
“你不是洛王爷。”慕念初顺手抽出剑。
他笑着用指尖将剑推开,他耸耸肩,无奈的摊开手。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