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递给她这张纸起，便一直看向她的脸。

他的双手紧紧的攥着，他其实并不想知道结果。

他嘲讽的笑着，如果她想走，他怎么拦得住。

慕念初换了只手撑住下巴“好啊，那现在就和离吧，”

顾淮愣愣的看着她，听到她的回答，他心中很是酸涩，果然是这样吧。

若是这样的话，便用想法子留下她吧，哪怕是装傻，扮可怜博同情。

他眼睛突然红红的。慕念初有些手足无措，赶紧安慰他。

顾淮又趴着写了一张纸条递给她。

【是因为我太丑了吗，所以你想和离】

“...不”

顾淮眼中含着泪花，抿着唇，苦涩的笑着【那可不可以先不要和离】

慕念初看着他一副被蹂躏过的可怜模样，心中十分愧疚。

“好”你好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刚刚为什么哭？我提到你的伤心事了吗”

顾淮愣了愣，他思索了一会，在纸上写着什么。

【我并未见过面娘亲，也没有和除了祖母外的人亲近过】

“是因为我提到你的娘亲吗？”

慕念初看到顾淮静静地看着她，不由得心慌，她揭开了他的伤疤，但她却不知怎么劝慰他。

“以后不会了”

顾淮一副柔弱强撑坚强的模样，让慕念初更是愧疚。

他垂下眼眸在慕念初看不见的角度嘴角牵起一丝弧度，果然扮可怜对她很管用。

他起身向床塌走去，和衣侧卧着，闭着眼睛，嘴角却忍不住的上扬。

他一直记得她，九岁那年四皇子让小侍在寒冬腊月将他推入湖中取乐。

待他们离开后，他忍受着寒风，爬上岸，蹲在芦苇丛旁瑟瑟发抖，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见他的样子，窃窃私语，却无人帮他，躲避他，以免惹上祸端。

“听说这八皇子是哑巴呢”

“是啊是啊”

“一个哑巴能有什么用，怕是打他一巴掌他都不能反抗”

“哈哈哈...”

听到他们的嘲笑声，少年的身子向一旁的芦苇丛里缩了缩，他的心中有些酸涩，活着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