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李载民便替裴灿洙概括道:“我们看不懂的美。她妹妹清冷气质很明显,所以和脸形成反差。整个人写着,别接近我。”
“但是房东小姐,虽说跟我们讲话,也挺和气的,但真接近她又觉得不太对劲。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了,就是会让人纠结,要不要去接近她。”
李载依揉了揉他干兄弟的脑袋:“民哥,大学专业没白修啊!”
吴蒲芋听着他们的讨论,有些不认同:“有什么不好接近的?载民,你说的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认同。但是她若是总让人怀疑要不要接近,那她哪来的这么多朋友?”
“她朋友很多?”李珉赫突然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吴蒲芋绝对不可能说假话,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尤毓华一直在控制她发出情绪的信号。
载民大学主修的心理学,能看出点门道并不奇怪,但饶是载民,也说不出尤毓华矛盾气质的所以然。
李珉赫此时不可避免地想起,曾经他课外阅读过的一本书。
那是一个外向孤独症患者第一人称视角的自述,叙述着他的病情是如何加重,后来演变到了阳光型抑郁症的整个过程。
不知为何,尤毓华让他想到了这本书。
Pure说,她朋友很多。可这显然不大符,他也说不出,便是觉得违和罢了。
她要是释放友善的信号,再用那张脸辅助,这么一想来,有好的人缘便解释通了。
就像昨天在出租车上一样,他就觉得她不想笑却硬笑的样子,很假。但司机却觉得她和善,同她很聊得来,愿意与她继续聊下去。
他想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非要对素未谋面过的陌生人要释放友善的信号呢?
而且就算明显触及到她不愿谈及的话题,她也不愿收回这个信号,而是披着假面,继续谈下去。
她朋友很多,但她心中事情更多,要是无忧无虑的人,断不是如此矛盾的感觉。他见过她火气冲天,最后却仍被抑制的样子。她似乎很习惯将什么都憋着。
虽说解除了明洞的误会,但他永远忘不掉她那时候的眼神。她看他,带着恶心。就算他摘下了口罩,她也知道他是个明星,但她仍然照打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