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只能说出三个字。

说完转头就走，去院子的一角找到砍柴的刀，冲进黑夜中，他要趁着现在多为陈妲柳做些事。

把木头带回来，把木头劈成一根根长度一样的木桩，今天晚上只能替她围好一面墙。

天微亮，赵凡忧只能放下柴刀，把还没做完的木头藏到屋后的篱笆外，带着一丝冷笑冲向一处峭壁，随手把石头扔进旁边的草丛后毅然往下跳。

摔死是什么感觉？

赵凡忧不知道，反正他知道周祈的身体就算没摔死也是重伤，虽然在撞到地面时的痛感要自己承受，比起手指尽断来说真算不上什么，自己现在不好过，周祈也不能好过。

从自己身体醒来，说不上是自然的灵魂回归还是因为周祈的伤，反正目的达到了就好。

左手的手指被布包成一个粽子，幸好还有另一只手可以用。

赵凡忧在穿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昨天还看到的烙印今天居然消失了？

他扯开衣服，以为自己记错了位置，光滑的胸膛让他知道自己没有记错，的确是消失了，这具身体不正常，他冒出这样的一个念头，还有一种念头好像发现了点什么，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心中那抹感觉。

砰--

门被撞开，两名不知道哪个长老手下的弟子大大咧咧地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桶，在到赵凡忧面前把桶扔下，说：“去喂鸡。”

赵凡忧没说什么，默默拿起木桶，桶里是一些腐烂的菜叶，连个瓢都没有，难道要用手抓？

“请问师兄，是否有大勺？”

两名弟子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直接用手啊。”

赵凡忧忍下怒气，在这两人哈哈大笑声中往厨房那边走去，那两名弟子应该不是能得长老看重的内门弟子，因为智商有点着急，他们没发现为什么赵凡忧不需要他们指路就知道鸡圈在哪里。

赵凡忧也没这心思去隐瞒这些，去问那两人，肯定又得一番奚落，还不如快点喂完去找自己的那颗石头，顺便去看看周祈的惨状！

“别挤我！”

“那是美人长老吗？”

“周师兄怎么样了？”

……

一群人挤在门口，透着门缝看向屋内，赵凡忧也在其中，周祈被放在药堂医治，以后想看看都不容易，现在跟着大家一起去偷看，还能得个“法不责众”的便宜。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变成了“枪法出头鸟”里的那只鸟，在被其他人挤进屋内的时就知道坏事了。

面对几位长老的目光，他安慰自己至少可以看清周祈完整的惨状了。

逍遥派里这群会炼丹的医师技术都差不多，看到周祈被布条全包着，他觉得自己的拳头也不是那么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