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柏坐到凳子上:“当然是感谢你当年成全我和徐意,让我们恩爱这么多年”。
“恩爱?”顾刻元觉得好笑:“你们好到你多睡出来个儿子?”
村里男人纳妾,得不到村长的批准生的孩子就是私生子,就算交纳了银钱依然享受不到村子里对待其他婚生子的待遇,自然也不能跟着男人在家旁边建立住处。
“名分和用地不是你顾刻元应该给我批准的么”。
“我想你弄错了”,顾刻元拿起包谷继续吃起来:“你和徐意我从来没有插手,也不是我要你去找的情人。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一个男人容忍自己的夫郎心里想着别人过了十几年,我也可怜你,长柏”,顾刻元抬头盯着他,突然笑起来。
“所以你要识趣的话就知道怎么做了,干耗着你儿子和夫郎都没了,落的两头空,不值得”,顾刻元十分惋惜道。
“你回去想想再来找我”,顾刻元看着田里走过来的沈明煜,把包谷羹扔到灶里面,拍手赶人。
沈明煜和顾长柏擦肩而过,他向顾长柏点头致意,却得了人家一个大白眼。
搁下鸡蛋篮子,沈明煜拱手和顾刻元寒暄几句,表明来意。
“你想参加?”顾刻元抬头瞧沈明煜,见他眼神诚恳,点头道:“可以,我们十分欢迎”。
他拍拍沈明煜胳膊:“也许今年的比赛会很精彩”。
“那今年比赛的场地村长可有备选?”每年场所用地由村长预定,比赛前一天公布。
顾刻元笑着摸了摸鼻子:“就有七八处我比较看好的地方吧”。
“老顾村长”,沈明煜抿嘴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能去给你加把火”。
顾刻元对沈明煜这个外来人口的跳脱以及不按常理出牌很头痛,偏着头问:“你很缺钱?”
沈明煜摇头:“到了贵宝地,一直丧气的很,想出出风头换个心情”。
顾刻元很无奈:“无非上坡下坡和平地,赛银珠的场地要想既保留难度又不太打击村民积极性,最好设置两突一凹的障碍”。
点到为止,多说无益。
“有犯规的情况么?”沈明煜问。
顾刻元幽幽道:“那你就要问问你家那位,去年他差点就代表顾家村去参加决赛了”。
沈明煜吊了吊眉,原来溶溶也钟爱此类娱乐。
“多谢”,沈明煜把鸡蛋篮子腾出来,告辞道:“一家能两个人都否报名?”
“有何不可”,顾刻元端来茶杯饮口茶,眯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