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山笑道:“这可有点为难老哥了,今日众兄弟是听命于我们这位护法的。”贺一山转身指指身后的一位穿着黑袍的中年男子说道。许辽看去,那人大热天的头戴黑冠,冠上用一条尺宽的黑布密密的包裹着,颇有些异域服侍的风情。贺一山抱拳道:“待会交手了,可对老哥手下留点情。”许辽也抱拳一笑,贺一山回去了。许辽看匡义门的人时,除了刚才那个黑袍护法,那位打伤许辽的黑脸大汉也在场。其余近十余位堂主带着几个手下。
那几个堂主商议着要走要留,这时后面打门的声音震天价响。许逸之吩咐一个手下去开门。
那名手下刚走出几步,那位黑袍的护法叫声:“慢着。”已经五指成爪,跃身去抓那个要去开门的人。这人身法好不迅速,众人只觉得眼前一团黑影一闪,那人已经欺进到开门那人的身后。许辽和贾芸儿几乎同时出掌拍向那人。那人辩准掌风来向,对着许辽和贾芸儿的手掌随意呼呼发出两掌,许辽往后退出几步,贾芸儿只觉那人掌力奇沉奇猛,她往后一个后空翻,化掉那人的掌力。这黑袍护法一手提着去开门那人往回走去,将那人像放置物件一样放回原地,自己对许逸之说道:“怎样?许先生,我家老门主的倡议您再好好考虑考虑?”
许逸之鼻子里一声冷笑,转过头去不理那位护法。那黑袍护法点点头说道:“许先生您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改日我再来拜访。”那护法转身要离去,走出几步,他又停下来说道:“把这事忘了。”他在怀里摸一摸,摸出一块晶莹皎洁的绿色玉佩来,转身对柳依依说道:“这是少门主托我带给你的,姑娘接着了。”说着往柳依依随手一掷,贾芸儿在柳依依的身边护着柳依依,她伸手接住玉佩。那黑袍护法已经带着众人往外走去。贾芸儿叫道:“谁要你们的东西?自己拿去受用吧。”说着用足内力将玉佩一把扔向那位黑袍护法。黑袍护法手随意一挥,触到玉佩上,玉佩又向贾芸儿激射而去。黑袍护法说道:“收着吧,别摔来摔去摔坏了。”
贾芸儿伸手接住玉佩,手心被玉佩撞得隐隐生疼,显然是那个黑袍护法有意使力的。大家见许辽和贾芸儿如此武功,被那个黑袍护法两掌击退,那人也就比许辽大几岁而已,武功之高实在难以想象。许辽看着那个黑袍护法的的背影怔着,许杏儿几人都跑过来围住许辽,嘘寒问暖的。许辽问道:“你们怎么都在院子里?”许杏儿说道:“有人在街上看见刚才那些人了,爹爹刚想带着我们逃离时那些人已经把前后门都堵住了。”许辽笑道:“幸亏我来的及时。”这时后门也开了,却是出去给镖局其他武士传信的人带着那些武师们来了。
那几个武师赶忙问出了什么事,许逸之把刚才匡义门的事情略略说了一遍。现在大敌退却了,大家又欢喜热闹起来。许杏儿和柳依依贾芸儿,几个人围着许夫人说说笑笑的往自己的闺房走去。许逸之叫过管家说道:“告诉几位副总镖头和武师们,先不要走散了。大家喝杯酒压压惊。你去告诉厨房预备下酒菜。”管家答应着走了,几个对许辽朝思暮想的丫鬟围着许辽打听柳依依和贾芸儿的身世消息。许逸之带着手下去前厅的议事厅里。许杏儿在远处叫许辽道:“大哥过来,娘有话要问你。”
许辽在几个丫鬟的拥簇下往许夫人那里走过去,许夫人扶着许杏儿的手,已经去了后花园的小亭子里。许辽进了亭子,又向许夫人请安道:“孩儿离开数日,娘身子可安好。”许夫人说道:“也还罢了。你在外面负伤是怎么回事?”
丫鬟们不进亭子,侍立在亭子外面,许辽在亭子里给许夫人详述自己怎样去太一会,怎样在半途为贺一山——也就是刚才和许辽说了话的那个人,所拦截,以及受伤,遇到贾仙芝贾芸儿等事。许夫人如往常一般对这些事不甚理会。许文也进入亭子中来了,说话间柳依依就要去看许逸之的书房。许文和许辽,许杏儿几人带着柳依依和贾芸儿去许逸之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