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也不得不叫停的鲁莽行为。只因,当官也是玩脑袋的事,稍不慎激怒上边的官,也会给自己事来砍头之罪。
郑杰明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感触也ting深的。那天县令也请他去吃饭,在县衙前街一家酒楼里隆重地迎候他这个帮父亲管账的小秀才。
席间,郑明杰斗胆问县丞为什么不处罚那个乡人时,正屈尊站起身为他倒酒的县令还不知刚才发生的事,就停止倒酒,拿着酒壶看县丞。
县尉忙笑着把刚才发生的事向县令说明了一番。但他也没有责怪郑明杰之意。何因?这其实也是一种官场潜规则。
只因这些唐官面对着的是未来的未定性的官员,不能得罪的。官场之险,也深不可测。士途对每一个官员来讲,很讲究,不可乱来的。所以,县尉自然也不敢对眼前的这个仕途正处正蒸蒸日上小秀才显露不敬。
你想想啊,万一日后眼前的这个小混蛋突然荣升为县太爷,来到自己面前,当起县令,有可能因现在得罪他而记恨他,给他玻璃鞋穿,那岂不自找苦吃么?
县令听了县尉的话后也没说什么,继续给他倒酒,讲些奉承话儿。好象他已成其刺吏似的。这也不怪,古代官场嘛,谁能保证这类秀才突然得势,转眼间成了他的上司呢?
在洒楼吃饭归来,郑明杰象换了人似的,他才真正明白做官的感觉,做了官,他才平步青云,让平时自己连想看都难见的官爷们不请自来吹捧自己,在自己面前屈尊奉迎,这样多舒服哟。他情不自禁.地飘飘然起来。
这样,当官的欲.望倒成了他拼命学习,不屈赶考的动力。不过,第二年省试,仍落第而终。此后江阳县太爷也没再来,可能是以为他没希望了吧。反正他省试回来后也巴望过县太爷再请去他到酒楼吃一顿,可他盼了几天,仍不见动静,结果心灰意凉。
不过,其老爹倒也是很会小打算盘的人,他觉得,自己的儿子通过乡试,已成秀才。这等于说,自己已离当太爷的老爸只有一步之遥了,怎能放弃这一难得的机会呢?
这么以来,老爷子与小儿子也就统一了目标,郑矬子也就更加努力地看书练字,结果不但“看”破万卷书,而且也练得一笔好书法,特别是隶书,楷体,写得让人赞叹不已。
这样,第九年又赶一次省试,结果一考即中,成了进士,虽没被唐睿宗李旦接见,但也被吏部尚书盛行接待一次。他也心满意足。
中了进士,一回来,其父亲就派十余人骑着高头大匹马,带着两辆豪华马车去杨州迎接。本来,江阳县令一听前几年被其冷落的那个秀才又荣膺“官坯之衔”—进士,傻眼了。忙准备派一辆车,四匹马,由县丞带着去扬州接回。孰料这位进士的老爸记恨其三年前冷落其儿子之过,也嫌其规格太小,就不惜出大钱,请了县里的大户人家的十余匹马及两辆车,带着亲戚,浩浩荡荡地去扬州迎接。
X太爷的未来老爷子嘛,儿子争脸了,哪有不显山露水去炫耀之理?虽然是X,用现代数理概念而言,是未知数,但县一级差不多了。如运气好,说不定成了州剌史或道按察吏了呢?
此后老爷子又花钱让儿子去长安活动,怎奈,其儿子文笔虽好,口舌却不行,在长安待几年,虽投机,又钻营,还是未弄到一官半职留在长安,甚至连附近的道府里当差的资格也未弄到。
结果呢?老爷子憋不住而亲赴长安,乞爷爷,求爸爸地托人找门路,才好不容易地给他弄了个江南道东边的临海地区的舟山一带的某县里的九品县丞一职。勉强将他扶上官道。
两年后他才升至七品,被调到武成县县令。
没想到,当县令,也成了提着脑袋冒险的事,他那当年去长安赶考时所表现的兴奋劲,现在已被恐惧感取代。
后悔,倒成了他的终极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