珵儿露出一丝苦笑,“从前哥哥是拿珵儿当妹妹,可如今皇兄眼里的珵儿,只是魏国国君的妻子,若有一丝兄妹之情,皇兄也不会在珵儿去皇陵祭拜父皇的路上埋伏下刺客!”
齐啸辰理亏,无法正视自己的妹妹。
“珵儿是真的以为,皇兄骗珵儿回来,是母后想珵儿了,最不济,皇兄只是想给怀哥哥压力,让他退兵,可珵儿没想到,皇兄是为了引怀哥哥一同前来,为的是至我二人于死地!”
“皇兄,宫里皆知你宠爱慧贵妃不喜皇嫂,或许别人都觉得您做得不对,可珵儿却知这是为何,故此慧贵妃纵使那日将珵儿推进了清池,珵儿也未曾埋怨什么,可皇兄还是不满足,非要珵儿现下就死在你面前你才能如愿吗?”
这下齐啸辰是真的听不下去了,绕开御案从高台走下,停至齐音珵身前,要拉她起来。
齐音珵倔脾气上来,不依,一把给人推开。
齐啸辰叹了口气,“珵儿,殷国与魏国早晚会有一战,与其两军伤亡生灵涂炭不如就此结束,今日的刺客不敢伤你与贤儿分毫,珵儿,你不懂!”
哥哥是个好皇帝,原来为了殷国的安定,可以牺牲她一家三口的性命。
哥哥如此说法,简直要让她心碎,她抬头,“皇兄,这是在殷国,是在珵儿的母国,珵儿是您的妹妹,怀哥哥是您的妹夫,再无其他,母后那里,珵儿会解释好,可珵儿若再想打我夫君性命的主意,你小心珵儿死在你面前。”
齐啸辰的眸子阴哲下来,也不顾还当着外人的面,冷冷的出声,“珵儿,你在威胁哥哥。”
“珵儿是不是在威胁皇兄,皇兄明白,珵儿什么脾气秉性,皇兄也明白,皇兄若是不怕母后记恨皇兄一辈子,皇兄大可以试试,若是怀哥哥在殷国再受到一丝一毫的威胁,第二日世人皆会知晓,景德帝逼死自己的亲妹妹!”
确实,珵儿的脾气,看似调皮玩闹任性了一些,可若是说心思缜密,她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