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堂里一时有些沉闷,沈辞说完后,起身走到窗边吹风。
云不易听到沈辞的话后,继续拿起馒头吃了起来,含糊不清道,“我之前想让你们先吃来着,就是怕自己这吃相会吓到你们,谁知你们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绿衣女子微愣,这孩子的话是在指她吗?
沈辞看着窗外夜景,指尖轻点着木栏,淡声道,“绿衣,去我屋里拿化瘀膏给这孩子,就当是我们向他赔礼道歉吧”
绿衣莫敢不从,应了声是后退下。
云不易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她侧目向沈辞的背影看去,不消片刻又继续吃了起来,她要抓紧时间多吃点。
因为这样才有力气跑路。
上辈子在乌云盟会待过的她,实在是太清楚这些人培养苗子的方式了。
那种方式过于凶残和蛮横,而这视人命如草芥的古代,没准会更恶劣。
这无隐宗是一刻也不能待!
绿衣走回来时,云不易已经吃完了,她看到那孩子把桌上的碗筷移至一旁,正趴在腾出来的空桌上打盹。
这小鬼当真是吃饱了就睡,妥妥的小孩子性情。
绿衣走到云不易的身旁,将玉瓶放在桌上,刚要叫醒云不易的时候,沈辞突然迈步越过绿衣走了出去。
“随他,不管”
绿衣低声应是,垂首跟在沈辞的身后一同离去。
…
夜深露重,凉风瑟瑟穿窗而过时,云不易慢慢地直起腰来,她看着之前还有一堆残羹剩饭的玉石桌,此刻却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玉瓶,以及孤零零的她。
这么晚了,那两个人应该都睡了吧?
云不易垂眸看向自己被打得淤青的手背,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那个男人的力道还真大,都把她的手背给打出淤青了。
当她目光扫过桌上放置着的玉瓶时,随手拿起玉瓶,扒开木塞倒出软膏,边擦在手背上,边走到沈辞之前站过的窗旁。
这打完她还给药的家伙,性子应该是亦正亦邪,说不上讨厌,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有些碍事,可能会影响到她逃跑的成功几率。
云不易靠在窗边的暗处,谨慎地向外打量,仔细检查周围有无异常之处。
在惊水村时多以小院平房为主,当她站在树上,一眼过去便能看个彻底,可这边的地形却复杂了许多,以条条大路通罗马这句话来形容真是贴切极了。
云不易看了好一会,并没有发现有人在巡逻。
难道古代是不讲究安保的吗?
等云不易抹完软膏后,她随手将玉瓶从窗里扔了出去。
当玉瓶以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完美坠落在草地上滚了几圈后,仍旧没有任何一个人出来关注这异常。
这里真的没人守着?
那两人就这么自负她会乖乖听话吗?
不管了,拼一拼,跑得掉就万事大吉,跑不掉就说自己吃撑了在找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