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外出做任务的时候,她惯来都是带着一罐盐和一罐蜂蜜,还有一瓶水。
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防止自己在蹲点的时候会出现脱水和糖分过低的情况,懂的人自然懂,她对不知道的人说再多也是无益。
云不易抬头看向她阿娘背着的三个包袱,她阿娘到底知不知道这三个包袱加在一块比她这个人还要重。
明知道她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就应该怎么轻松怎么来啊,重装上阵对她没有好处可言,指不定没走多远她就先背累了。
即使她在路上饿了,那些学院在赶路的过程中应该会包饭吧?
若是不包饭,她觉得她阿娘像柳爷爷一样塞晶石给她更为直接一点,然而她阿娘做了这么多年的针线活,也没有攒下什么私房钱,更别提给她了。
之前她就和她阿娘说过,一起去城里摆摊赚大钱,可她阿娘有些拉不下脸面,也不许她去,这就相当于是间接地断了她想趁机去碑城找云礼的可能。
一起去城里摆摊的事,她并非是出于自己的私心,更多的是心疼她阿娘。
因为她阿娘做的是针线细密的工艺活,而这在惊水村不算讨喜,喜欢又有需求的人少。
即使真有人想买,给的也不是晶石,通常都是以物换物地拿些时令果蔬来换,她觉得她阿娘亏爆了。
为此她和她娘提过几次,要么不卖,卖就一定要明算账地收成本和手工费,做精工的绝对不能滥卖,必须要客户对口,毕竟一分价钱一分货,结果她阿娘听得云里雾里就算了,还反过来计较她小家子气。
哦豁…亏她满心满意地为她阿娘好,她倒成了小家子气,当真是弄得她里外不是人了。
就这,她还能说什么?
有些古人之所以会穷,她觉得不是没有原因的。
好在柳爷爷家里有地,竹姑姑又会务农,而她也会打猎,一大家子的人也不至于饿死。
快走到目的地之时,云不易再次拒接她阿娘想挂到她身上的包袱,她阿娘也不好好想想她为什么不要的原因,反而自顾自的硬塞给她。
如果单单就她一个人在路上走着吃,同行的人会怎么看她?
这样真的超尴尬,她怎么可能不给别人来点?
若真是那样的情况,总感觉自己就像个免费的行脚商一般,而她不想辛苦自己去便宜别人。
“阿娘,大家到了饭点,自然是会饿的,到时候我跟着他们一起去吃东西就好啦!”
这句话暗示得已经够明显了吧?
奈何她阿娘听不出她暗示的意思,还反过来指责她怎么可以想去占别人的便宜,甚至是不停地跟她说做人一定要厚道。
云不易听得险些螺旋升天,简直是把她气得直想摔东西,然而她忍住了,仍旧好言好语地说着话。
“阿娘,你看准备跟着学院走的那些孩子有带很多的东西吗?”
云绵绵闻言,朝着井然有序地跟在各学院身后的小娃娃们看去,自动忽略掉和她孩儿一样衣着简洁的孩童。
多数孩子的身上穿得是衣着华贵,一看就知道家世不错,而她知道那些孩子之所以不背东西的原因,可能是带着一个小乾坤袋。
乾坤袋按容量来算价格,无论大小都是现在的她买不起的奢侈品,她也不知道她孩儿此举是不是想暗示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