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找到了?”乔安半天不说话,靳余生又问。
乔安回神,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大长腿搭在前面的几案上,“没有。”
靳余生手上动作一顿,沉声,“怎么回事?”
“都以为很好找,没想……”乔安摁上太阳穴,头疼,自从来了青宁市,真是哪儿都碰钉子,“组织那边说夏国有十家第一疯人院,谁知道那个院长究竟藏在哪家?”
靳余生拿起架上的洋娃娃,细心地给她整理着长头发,“京城凤山也有一家?”
“啊?”乔安转头过去。
“八年前还不叫第一疯人院。”
乔安纳闷,“五哥怎么知道?”
“我在那儿住了两年。”靳余生想起那时候茶茶每天晚上都会抱着洋娃娃来陪他。
“等等……等一下!”乔安从沙发上弹起来,一脸不可置信,“五哥,你在疯人院住了两年?!”
他第一次见靳余生是在靳家。
十五岁的少年浑身是伤,性子还犟得很,对谁都很抗拒。
就像一只被困了好些年的凶兽。
靳夫人跟他说靳余生是在老家过得不好。
谁想……
少年却是在疯人院关了两年!
“买下十家疯人院,到底是为了什么?”靳余生喃喃低语。
“五哥,你怎么会被……”乔安顿了顿,转而问,“那两年你一定很辛苦吧?”
靳余生没回答他,而是继续问:“疯人院的工作人员问过没有?”
“问过了,”乔安回,“但谁也没见过院长。”
“多问几家,或许能找出蛛丝马迹。”
“好的。”乔安见人不想回答疯人院的事儿,他也不好刨根问底,毕竟正常人被送去那里,都不想再过多提起吧。
整整两年……
没给逼疯已经是幸运。
到了门口,靳余生却叫住了他。
他说:“那两年我过得很开心。”
因为有他的茶茶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