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木在他的身上看到自己的缩影,“我不收徒,只是想培养一下他。算了,有缘再见便再提此事。”
司媛走在顾元宛身旁,见她失神落魄的样子,“元宛,你在找谁?”
“刚刚看见皇甫靖在附近,一转眼不见了。”顾元宛回应着。
“一正常男的,不是来比武,谁在那一直站着?”
顾知毫无察觉妹妹低落的情绪,忘了自己与宋时琰也是正常男人,“更别说他是佣兵团团长,忙着呢。”
男人确实大多是大忙人,唐璟吩咐州牧集合允州西厢城的药师,亲自查问一番,百来号药师竟只有十五个会行针。
谷主问他们现在如何控制疫情?答:安宫牛黄丸,紫雪丹。州牧一旁补充,已将严重的患者集中在一起医治。
谷主结合今日凌晨试验,吩咐药师按辰砂二两,水磨雄黄一两,叶子雄黄一两,紫金半两的方子熬药。每日全州两焚雄黄,艾草杀毒。
“报!”侍卫来报。
州牧问:“什么事?”
“太医队已到城门,队伍半途遭劫,据悉大半的御赐粮食药材被劫。”
“什么?!”州牧听罢,大惊,疫情已然七日,农民大多染病,允州内存的粮食顶多只能撑十天。
“还剩多少车?”唐璟搓着拇指食指沉声问道。
“二十车。”
“州牧,先前皇上赐了多少车?”
“百车。”州牧恭敬地回答。
“将此事大肆宣扬,并言本王遇刺受重伤。”既然他被派来此处,定会有人动手脚,他有准备。
不在粮草动手脚,将下手重心放在不易察觉的其他方面才至可怕。
允州州牧乃宣王一党,目前呆在允州万事还是较好控制,只是不知有多少太子的暗桩。
“是,王爷,这粮草的是否向邻州借?”州牧问。
“不必,本王自有打算。召见太医吧。”唐璟点火燃尽一张符,神采奕奕的脸庞变得憔悴不堪。
州牧叹王爷胸有成竹,相信王爷能拯救这一带的百姓吧。
一盏茶的时间,侍卫报太医队已到州牧府,护送一队的侍卫是皇帝钦派的,遭若此大劫,可说不过去。
且听他们如何辩解吧。
男人忙,泾阳城置备大婚的陈墨已然两日不见自己的未婚妻甚是想念,便将思念磨成墨,舞墨写信,令灵鹰捎给司媛。
汉城县游玩的五人乘上一艘画舫畅游在汉河上悠闲至极。
诺大的江面微风一阵,波光粼粼,望江的远处只见两岸崎岖前行。两岸山峦层层叠叠,翠色欲流,倒是一番好风光。
画舫上宋时琰司媛二人执子下棋,顾元宛一旁仔细学着两位才子才女如何对弈。
宋时琰的棋路较为广阔,招数多变,大局观尤为出色,司媛摸不清他的下一步棋是什么。
一比较,司媛棋风以工稳见长,基本功扎实,只是招不住宋时琰的千变万化的路数。
皇甫靖飞到甲板,见司木与顾知在钓鱼。
两人躺在太师椅上睡得香,各头顶一把油纸伞遮阳,钓鱼竿绑在座椅把手上。二人睡得到底有多沉,至于有鱼上钩亦毫不知情。
他使出玄力把鱼竿往下拉,钓鱼竿弯的厉害,快要将司木拉下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