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明,星辰伴月,晚间凉风阵阵。
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子坐在窗前,顾元宛心间感叹,挂在天际的那轮冷月也有星辰相伴,“十八,乞巧节又快到了。”
司木知她是想念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到底是哪家少年郎如此让我的心上人如此挂念?说来待我去较量较量。”
“不知,三年前寒山寺一面后便无缘遇见。”顾元宛叹息,这就是一见钟情吧。
那年乞巧节,顾元宛因朋友相邀去寒山寺观夜景。她素来是早到之人,闲逛至一处园子,碰见一名男子左手拿书卷,右手靠背执剑。
他站在桃树下,稀疏月光落在他的脸上,晚风吹起额前发丝,她只道此男子好一副俊俏模样。
眼眸流转间见他随风练剑,身法干脆利落,她不禁拿他的剑法与司木比较,竟看得入神了。
男子收剑,提着剑往她身后的拱门走去,迎面时他微笑点头便离去了。
他身上的清竹味传入鼻间,可能是那时她便喜欢上他了吧。
司木看着陷入回忆的顾元宛,月光打在她脸上映出她的落寞。其实司木暗中调查过那名男子是谁,不告诉她是有原因的。
只因顾元宛认为一见钟情正如牛郎织女的神话故事那般虚幻,若是有缘便会再见,无缘便不强求。
那就随她去吧。
“我家啊宛如此出众,那少年郎定会迷上你的。”同在一个城里,相遇机会还是很大的。
顾元宛娇羞的锤了锤她的肩膀,“你呀,别顾着潇洒,看看身边人,也该寻个心上人了。”
可不是嘛,寻常女子都是及笄的时候便由婚配。再看看她们两人已然十八尚未婚配,家里不催,大多外人说三道四,身为朝臣之女,婚姻往往没有自由之说。
月色渐凉,司木听着顾元宛的声音渐渐入睡。无奈的顾元宛只能摇醒她,示意上床睡去,一上床她就抱着顾元宛入睡。
注定是个不安稳的夜,怪事悄然入梦。
“阿木,我知道你我之间隔着血海仇恨,”白衣公子指着胸膛插着的剑,薄唇含着一丝苦涩的笑,说出来的话语更是悲凄,“如若你我为寻常人家…”
司木一用力刺得更深,顿时利落地拔出剑,冷眼看着他颠步后退呕血,“没有如果。”
夜凉,风凉,心凉透了,抽痛着。不是一个人的痛苦,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叹造化弄人。
“公子!”侍卫冲上前扶住那个满身血迹的公子,连忙喂公子补血丹,“你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明明我家公子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却如此恶毒。”
确实忍无可忍了吧,心地善良的公子救了这个女人,并对她一往情深,这女人却多次如此把公子推向深渊。只因上辈的恩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