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陶大人的意思也是如此。”
刘平听了,笑容更甚,又敬了一杯酒,才坐下说道:
“家父也曾告诫,孔少府与溧阳侯皆为纯良贤德之人,让小凡务必多加交好,今日应当是上天之德,盼来了二位,真是可喜可贺啊哈哈!”
有了讨董联盟这层窗户纸,刘平和对方倒也是相谈甚欢,一直聊到了晚上饭点。
要不说这聊天也是一门学问呢,刘平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这能出来当使团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糜竺就算了,毕竟人家吃的就是这碗饭,那孔融也是让刘平大开了眼界。
人家的褒义词自始至终就没有个重样的!
这次是刘平中途假借上厕所出去了一阵,把场子交给简雍罩着,要不然刘平此刻嗓子都得冒烟了。
“二位,天色已晚,不如移步用膳,之后我们不醉不归!”
说我是说不过你们了,喝我还可以,反正勇闯天涯也喝不醉人,平时年会的时候跟主管喝酒都喝习惯了,不说千杯不醉吧,吐个七八次他还能喝!
不出所料,古代人什么都强,就是给这酒惯出了毛病,低度数酒喝惯了酒量就没有一个好的,没有过一阵,就都喝得满面潮红了。
“刘大人,我跟你说,想我孔融那也是圣人之后啊,孔夫子,我老祖!”
“是是是,孔大人书香世家,那放在全国范围内也是首屈一指的文几代啊!”刘平笑着附和道。
“唉,老弟,没用,我现在说我老祖宗是孔夫子,你出去看看,把我当人看的有几个?”
“老哥说笑了,好歹名门之后,世人看在孔夫子的份上也得给老哥你几分薄面。”
话音刚落,那边糜竺突然从桌子上起来,两手撑住桌沿头往下狠狠一伸……
“呕——”
刘平脸色瞬间就变了,这大哥,怎么酒品这么差,你要吐好歹出去吐,这味也真的是没谁了。
招呼侍女扶糜竺下去,走的时候人跟一瘫烂泥似的,嘴里还咕哝着什么。
孔融眼神迷离地看了他半天,然后猛地拍了下大腿道:
“他,他不行,都那样了,老弟,来,咱俩继续喝,我觉得你是个凤毛麟角的人才,酒量不错,说实话我孔融喝酒还没服过谁,今天你算一个!”
刘平也很无奈,只能一直哭笑不得地应和着。
本想灌得多一点,好让孔融老老实实把这个城给换了,谁能想到喝了没多少,也就十几坛吧,一个个就醉成这样了。
刘平拿起一坛酒,这是最后一坛了,可能是老毛病了,看桌上还有酒就觉得得喝完,要不然就是浪费。
可就在他刚拿起来的时候,孔融是“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把就把酒坛子给夺了过去,二话不说“咕嘟嘟”就往嘴里灌。
刘平看他脸红的跟个柿子一样,脖子上一股一股的难以下咽的样子,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呕——呕——呕!”
感受着来自孔融的一波又一波热情,刘平流下了感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