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弯着腰,应了一声,连忙是走到那些剩下的举子身前,把东西一一的都是收了。
面对这些个人,童贯的态度可是没有像面对秦桧一样客气。
不过是些许读书人罢了,这些读书人先不说最后能够进入官场的有多少,就是能够让皇帝另眼相看的又有多少?
没多少。
不被皇帝看中的,还没有出头的读书人,多如牛毛,大抵上在这位童公公的心里,还不如一只哈皮狗来的好。
“官家,这便是所有举子的答卷了。”
宋徽宗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答卷,大部分是小纸条,只有三张画。
且不说这三张画到底画的怎么样,只单单的说这三个人竟然是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一幅画,已经是不容易了。
他的题目便是“一幅画,野渡无人舟自横。”
不说秦桧之外,这三个人的完成度是最高的,既然是最高的,那么这三人原本便是可以一甲前三的。
只可惜,出了一个秦桧,所以这三个人里面倒是有一个要沦为二甲,可即便是二甲,也必定是头名。
宋徽宗将三幅画仔细的摊开,一张张的瞧过去,三张画大抵上都是差不多的,都是荒无人烟的野外,一小舟横渡。
他随手点了两幅,一旁的童贯连忙是在心里记住,这便是这一次的榜眼和探花了。
童贯心里哪里还能够不知道,这一次的状元已经是定下来了,就是那位秦会之,秦公子。这位可是得了皇帝的另眼,他这一条大腿,大概是没报错的。
宋徽宗站在那桌子之后,一旁的小太监早已经是机灵的把所有的答卷都是展开,宋徽宗看一张,他便是收一张。
直到最后,宋徽宗也是没有再看见一个让他惊讶的答卷。
他叹了口气,爱画之人,文雅之人,大概总是希望有人和自己意见相左,但是又十分的有哦建设性的。
只是可惜,他本就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一位文雅之人,字画一方面,倒是没有比他更强的了。
至少,在这个时候没有。
赵秸望着诸多举子,眼睛之中失望的神色十分显眼,几乎上所有的人都是能够看出来,这位官家,对这一次的殿试有些许的失望。
他拿起来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今日此时此刻,倒不是畅饮一番的时候。
宋徽宗拿起手中的毛笔,轻轻的写写画画,不过一会儿,一甲的名单便是提前订了下来,至于其他的名单,那倒不是这时候就能够出来的。
秦桧看到宋徽宗放下手中的毛笔,心下便是清楚了,这一甲的头三位成绩已然是出来了,至于其他的二甲,三甲,那便是不是今日出的。
不过大抵上,这进入殿试的人总归不会差到连三甲都是入不了。
毕竟没有一人殿前失仪。
童贯站在宋徽宗旁边,看似低着头,一点都不敢抬起头,但是那眼睛的余光却是在偷偷的看着宋徽宗写的内容。
宋徽宗倒不至于看不到,只是他向来是纵容着童贯成了个习惯,这时候也是没有将他扭转过来。
他将写完的纸条轻轻的卷起来,随手递给站在一旁的童贯:“这是一甲三名,二甲第一,至于二甲三甲其他的人,便是你和其他几个考官看着办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