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石言一进门，就看见顶头上司堪比股东会报告时的严肃表情，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恭敬地说道，“已经为史蒂芬医生安排了最快的航班，为您预约的时间是后天上午八点。”

沈玺九点点头，毫无预兆地问道，“我上周和姜小姐一起去了英国？你简单说一下行程。”

“好的。”许石言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取出平板，一字一句地汇报。

“11月26日上午八点，您和姜小姐搭乘湾流G550私人飞机前往英国希思罗机场，当地时间十一点到达，然后姜小姐独自驾车离开，您转机西班牙。”

作为高薪的特别助理，许石言清楚自家金主BOSS想听的到底是什么，他飞快地滑动日程，“27日到12月2日，您同菲利斯公司商谈亚太地区销售代理权问题。”

“12月3日凌晨，您回到英国，在克洛伊夫人名下的肯辛顿宫花园大街城堡休息。”

“3日到4日上午是您的私人行程。”许石言顿了顿，“4日您和姜小姐一起从希思罗机场回国，昨天凌晨四点回到龙湾居。”

沈玺九的私人行程，自然是不会通知作为助理的许石言，但他猜测，沈总这段时间应该是在伦敦陪着姜小姐，毕竟那浓情蜜意的秀恩爱朋友圈他也是点了赞的。

但在沈玺九的记忆里，严重的睡眠不足和高强度的工作让他十分疲惫，所以在伦敦的一整天，他都在房间里补眠，中途只迷迷糊糊地起来吃了点东西。至于来回长达二十个小时的飞行途中，他也不记得有姜沐安的身影。

然而人证物证俱在，沈玺九下意识地就把这件事情当做了大脑的自我记忆修补，因为他忘记了姜沐安这个人，所以他和姜沐安在一起的片段就被其他影像代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