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会稽,宋予安已经计划好了,说,装几天乖乖女,先讨好自家老爹再说。
说起,自家老爹给自己创造什么桃花运,宋予安也脑洞大开,计划在装乖娃娃这几天,也给自家老爹,也搞搞桃花缘。
比大多数人幸运的是,刑府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把戏,而刑爷也仅有宋予安一个女儿。没有姨娘妹妹姐姐哥哥挖坑争宠,空气都清晰了。
不然,大家还想看豪门争宠一把戏,锅里反,窝里斗,但因没这人物存在,想斗都斗不起来。
想起这一点,宋予安感觉很愧疚,因为自己,刑爷耽误了多少枝花。
想当年翩翩公子,现在的,英俊不减当年的大叔,风韵不减当年,无数人想爬上这张床,可却仅限于想象。
都被刑爷,一句,不娶,斩清了一路繁花。
宋予安现在为另外一个问题发愁,就是,那里去找半老徐娘,总不能说找个比自己小的,然后自己挖坑给自己跳。那叫自掘坟墓!
……
个个黑袍裹身的护卫,不紊不乱,井然有序的,驾驭着马匹,紧随着,辘辘的马车声如雨水般拍打着汉白玉,倒影着灼热的太阳与滴滴答答的车轮。黑楠木的车身,四周雕花精美,雕刻的小物,惟妙惟肖,四四方方的窗牖被一帘淡褐色的绉纱遮住。
引得行人眼睛不得不,被打断对旁物的专注,而转向被吸晴。马车虽无,镶金裹玉,可,给人的感觉是,却是更胜一筹的气势。
到了刑府大门,刑叔从另一马车跳了下去,拉开窗牖,准备叫自家小姐下车,看见,自家小姐,既然是一副懒态,在马车里睡着了,笑的摇了摇头。
于是呢?
小声的支开了仆人,自己怡然自乐的,拉着马车进府。
这可是,绝无先例的场景,还没谁有这么大排场说,可以这样。
让刑管家给这位贵人拉马!
作为刑府主人,刑爷,都从马车下来,走进来。
看刑爷,那面无表情的样子,一看就是默许了,其余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后院的人,闻其声,立马赶了出来。
能这么任性的,除了,自家小姐,还有谁!
小茴香跟翎儿,一大早,就来刑府报道。
菀童,也鸭鸭说,要赶过来,可无奈,天公不做美!乱程不能没有人!这抓阄,三选二,就只能这样子。
把宋予安脱离梦乡,并不是说,喧闹声,而是那欲罢不能的沁香。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蜜桃,揉和着佛手柑,给人大胆冲动感觉。
这沁香,绝对是自己没闻过的,没猜错,这个人的调香技术,跟自家小翊,有的一拼,不过,不是小翊调香的画风。
懒散的,敲了敲,打开窗雍的帘子,马车还在行走,淡雅的曼陀罗沁香而来,给人目眩神迷的感觉,只是这掺和着丝丝木兰香,又有点肆意。只是这景,让宋予安懵逼了,这既然是,刑府内院的景色。
吓的宋予安,对着车格,敲了敲,示意停车。刑叔立马拉住了马!
马不在惊鹜,宋予安拉开了前窗的帷幕,走了出来,懒散的打了个哈欠。
拉车的人,是刑叔,好尴尬。
还有,小茴香,翎儿在侧。
火挠说道:“刑叔,到了,你叫我一声,不用,这么大阵仗,好丢脸!”
刑叔压着嗓子,低声说:“小姐已经不是孩子了,老奴一把身子骨了,再也抱不起来了!”
说的,宋予安的脸不自禁的脸,又红了。
小茴香跟,翊儿,憋着,不敢笑。小时候,每次到府邸,自家小姐都昏昏欲睡。
来来往往的下人,看见,宋予安,来不及打招呼,憋着笑,快速走过!
但宋予安立马,不把心思放在这上,转向小翊身上。贪恋的,又闻了小茴香身上的沁香。后调既然是广藿木,还有,额,说不出来。
看了一眼,小翊,调侃道:“我的小财爷,既然舍得出门了?”
说的,小翊脸微醺。
毕竟是小女孩,禁不起挑逗,脸皮薄。
小翊是年纪最小,平日里,只喜欢在自己屋子里研究胭脂水粉的,不爱交际,出去的话,一半也是,为了原料,主动出来,算是难得。
小茴香解围道:“这不多日,未见小姐,小翊甚是想念,就要求一定要跟来了!”
小翊连忙点点头,激动道:“没错,就是茴香姐姐说那样子!”
而刑叔看见,有人照料这,就不打算继续逗留,牵着马车,先溜为妙。
宋予安看见,这俩姐妹情深的样子,不经意嘴角上弯。又疑问道:“小香主,这,中调以曼陀罗为主,辅之木兰香,还有什么?”
小翊回道:“是芍药。”
“那后调?”
“是克什米尔木跟广藿香”
听着这些专业化的问题,小茴香,是不太懂的,还有点晕。毕竟在自己的概念,只有,好闻,跟不好闻的区别。
看出小茴香的无奈,宋予安,也没说冷落,笑道:“这款香,是专门给茴香设计的吧!挺适合她的。”
小翊点了点头。
小茴香吃惊回道:“我以为自家柜子也有的,不会吧!就我这一瓶?”
小翊一本正经的回道:“理论上,是这样的,这款香水,不会上架到店铺!”
小茴香激动阻止道:“别,还是上架吧!新推一款,售价八两,至少盈利可不是八两。”
宋予安无奈摇了摇头,这就是,大白菜被猪给拱了的心情吧!
这款可不是普通的香水,就纯粹说,原料,就不八两,更何况人工,得亏……
符合败家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