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弱女子,如何能突破须隆使者的重重将卫,打得使者浑身是伤呢?
“初阳郡主的意思是本使说谎了?”
李容一直不知秦初白竟是佳湘的郡主,只是今日与霍成一起去拿人时才知晓她的身份。
此时听到秦初白撒谎不眨眼,还楚楚可怜的模样,忍不住动了气。
秦初白忙退了一步,双手收回贴着腹部,朝着李容曲躬,唯唯诺诺:“不敢,只是初阳平白无故被冤枉,着实委屈。”
“冤枉?”李容冷笑,目光如鹰,“本使亲眼看到就是你抓了本使,然后对本使百般折磨。”
秦初白道:“使者说笑了,初阳与使者素不相识,为何要折辱您?”
“那本使倒要好好问问郡主究竟与本使何仇何怨,竟差点要了本使的命!”
“实在惶恐,使者有没有可能是认错人了?我是如何做也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
秦初白的头更低了。
这时,林起眉头紧皱,开口道:“李来使,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朕这位侄女,向来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从未做过出格之事。”
林起也不相信秦初白会做出此番事情,觉得她平时里锐是顽皮了些,可过分的事她绝不会做。而且,即便真是秦初白所为,林起倒也欢喜。
前些日子秦初白与林起说过叶府一事后,林起便着手留意了。没曾想竟查到了李容与叶府的关系竟非同小可,叶长安也不仅仅是表面的商人这么简单。
可不曾想,昨夜里李容竟拿着使节进了皇宫,说在佳湘境内被人殴打了。
林起为了表面功夫,这才不得已请了秦初白进宫审问。
林起又道:“李使可还记得被打时是在哪日?又在何处?”
李容没有说叶府的事,只道:“约莫子时,被迷晕了绑去灯街,在一家名为七杀阁的店里,他们对本使实施了酷刑。”
“那使者铁定是认错了人。”
秦初白突然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目光盈盈,道:“灯街历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允许朝廷中人进入。所以,我一个郡主又怎能进入其中对使者您用刑呢?”
林起也道:“不错,历年来朕曾派出过不少探子去灯街打探消息,试图瓦解灯街的势力,可每次却无一人能从灯街出来。李使是不是弄错了?”
说着林起又沉思了会儿,道:“不过,李使怎会惹上灯街的人?”
听着他们这番说辞,李容怎么也想不到灯街还有这样一条规矩,还是他们隐瞒了什么?
不过,如今说再多也无用,注定是问不了秦初白的罪了。
李容只得愤愤道:“本使如何知晓?本使出来乍到,便被打伤卧床多日,今日脸上的血痕还未能消散。就算不是初阳郡主的手笔,难道这就是佳湘的待客之道吗?”
林起推脱道:“李使有所不知,灯街虽位于佳湘,可却不归佳湘管辖,它不属于任何一方,是以怪不得佳湘。”
“所以,本使的伤你们是不管了?”李容眯眼,“怎么说两国也是交邦之宜,这样行事说不过去吧?”
见没她的事了,秦初白悄无声息地退到一旁,隐去自己的存在。
“莫急,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林起顿了会儿,又道,“再说,须隆差人出使我国也不打声招呼,按理说,出了事应你们自行承担。”
“不过,为显两国之宜,朕定会差人清查此事,给李使一个交待。如今时候也不早了,李使不妨先去歇息,朕会请宫里最好的太医过去诊治,待伤好了,朕再为尔等举办一场接风宴。如何?”
虽是问句,可林起压根不给李容回答的反应,沉下了声继续道:“夏德全,带李使等人下去歇着。”
夏德全立即从林起旁边走了下来,弯腰躬身道:“使者,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