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秦初白又掏出一个花瓣状的玉佩塞白发男子手中,道:“既然你救了我,那你我便是一家人了,这玉佩你拿着,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最好别来才是。
秦初白的这番话很明显是逐客的意思。
白衣男子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眼秦初白,又看了看手中的玉佩,二话不说便起身离开了。
在信花堂的对面,有一座较高的房子。
白衣男子离开信花堂后站在那房子的屋檐处,看着信花堂里面的几人打闹。
又低了头,漆黑的眼眸直盯着手中的玉佩,喃喃自语道:“你说我们是一家人,我可当真了。”
“秦初白……”嘴里念着这三个字,白衣男子又看了眼信花堂的牌匾,便飞身离开了
风中残留着一句轻语:“我叫沈长言,从今往后便是你的家人了。”
秦府——
秦初白从香然斋回来后,坐在凉亭上大口大口地吃着绿豆糖水。
旁边伺候的珠儿不禁问道:“小姐,您不是去给沈公子贺生辰了?怎这么早回来了?”
秦初白好不容易歇下的一点火气,被珠儿这么一提及,又觉得心里憋上了一股气。
放下勺子,秦初白怒目道:“我累了想回来休息不行?”
“可距离您刚睡醒还没到一个时辰……”珠儿讪讪道。
“你有意见吗?”秦初白没好气地说完,便转身走了。
珠儿连忙小跑地跟上去,道:“小姐,珠儿自是没意见的,您别走这么快啊。”
珠儿一说完,秦初白突然停住了脚步,语气还是很不满,“对了,凌风呢?”
“凌先生啊?”珠儿挠挠脑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忙声道:“小姐小姐,我忘说了,老爷在您出门没多久后便回来了,凌先生跟着老爷进宫了。”
秦初白一脸茫然:父亲回来了?怎什么消息都没有。
秦初白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咬牙道:“你怎么不早说!”
珠儿满脸委屈,“小姐您一回来就怒气腾腾地说要吃绿豆糖水,奴婢就忘了嘛。”
“那你还有什么是记得的!”
秦初白吼了珠儿一句便甩手而去了。
她得去好好平复一下这糟糕的心情,不然生气容易变老,到时候变成丑八怪可就不划算了。
于是,秦初白又回到了灯街,只不过是去了神棍找李非离。
秦初白从门外探了个头进去,试探道:“李公子?”
李非离在角落里听到声音便放下扫帚,往门口走了过去,谁知刚走到转角处,竟看到了门口探着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头。
一时间李非离很想笑,可他忍住了。
沉静地看着秦初白一动不动滑稽的姿态,李非离走了过去,道:“秦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秦初白在听到李非离的声音后,轱辘乱扫的眼眸一下子定了下来,闪闪发亮。
立刻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转头,将眼睛对准了李非离。
“李公子,好久不见呀。”秦初白甜声道,声音里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暴躁。
李非离没有给秦初白什么好脸色,只是看了她一眼,淡漠道:“昨天才见了。”然后又走进方才的那个角落拿起扫帚继续打扫起来。
李非离没有说谎,自从李非离和长吉在神棍住下后,秦初白是每天不定时地往这里跑,而且总要待上一个时辰左右方肯走。
苏济世起先还会调侃秦初白一两句,可秦初白却是个不知臊的。
她总会光明正大地望着李非离的脸答道:“李公子长得如此悦目,不来欣赏一下可真愧对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