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吉直直地看着秦初白,一字一句道:“不会,小姐很善良。”
秦初白突然听到长吉一本正经的赞美,很不习惯,却还是挺开心的。毕竟谁不喜欢被赞美?
而且还是一个整日看不惯她行事作风下属?
秦初白豪爽地拍了拍长吉的肩头,又朝他眨了眨眼,道:“相比说我善良,我更喜欢别人说我长得美。”
秦初白也就是这么一说,谁料长吉竟真的诚恳说道:“小姐人美心善。”
被长吉这么一说,秦初白再也忍不住,乐翻了。
这时,苏济世已经收了银针,转头看到秦初白一个劲儿地拍着长吉的肩膀大笑,毫不懂得收敛,不禁脑门一黑。
这丫头,怎还是没个正经!
“可以了,最多一刻钟便可醒来。”苏济世不忍直视秦初白那模样,“往后,每日他都得来这儿施针。”
一听苏济世说可以了,秦初白当即止住了狂笑,开心地一步作两步凑到了李非离跟前。
长吉向苏济世行了个礼,道:“谢谢苏大夫。”
苏济世揉了揉太阳穴,想着终于可以去休息了。
可一抬头,对上了长吉的那张脸,苏济世竟有些呆住了。
方才没注意,现在这么一看,苏济世倒发现了长吉的奇怪。
苏济世仔细端详了长吉一会儿,突然问道:“孩子,你脸部受过伤?”
长吉没想到苏济世会怎这个问题,愣着点头。
“是因为肌肉受损,所以脸部动不了吧?”苏济世道。
此话一出,长吉又愣住了,秦初白也好奇转过头来。
之前秦初白便觉得奇怪,怎的一个人能毫无半点表情?也曾想过是因为脸部受过伤害导致的,可长吉的脸又无半分受过伤的痕迹,皮肤很是平滑。
如今,倒在苏济世这里映证了秦初白刚开始的想法。
“苏大夫,我的脸可……可能医?”长吉目光闪烁,手颤抖地抚上脸颊。
长吉的长相虽然比起李非离来差了许多,可比常人还是要出彩的。
浓眉大眼,唇红齿白。不惊艳,却舒服。
苏济世盯着长吉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而后摇摇头,“有难度。”
“有难度……”长吉喃喃,“那还是有机会是吗?”
苏济世点头,道:“需要多种方法一一试过,消耗的时间和银子大概不少。”
一听闻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和大量的银子,长吉一下子就沉默了。
就算长吉有足够多的银两,可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他医治了。
秦初白见状,就知道长吉定是为银子的事发愁了。纠结地抚着额头,思考着长吉到底值不值得她花这个冤枉钱。
就在秦初白苦思冥想时,突然感觉到床上的李非离动了动,立即抛下长吉的事转身看向李非离。
只见李非离长长的睫毛像蝴蝶般扇了扇,一双清澈懵懂的眸子猝不及防印入了秦初白的眼底。
秦初白心里猛地一颤,觉得自己要溺死在这双眼睛里了,“你醒了!”
听到动静,原还在为自己的事眼神黯淡的长吉,眼神一亮,快步走到李非离跟前,握住他的手,道:“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李非离看到凑到自己跟前的秦初白和长吉,苍白的唇清浅地翘起一个弧度,有气无力,“无碍。”
然而,秦初白在看到李非离唇角弯起的那一刻,瞬间就不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