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慌乱的时候是趋于非理智的,都有一种盲从的心理。
尤其是外界有因素能够威胁他们的生命安全甚至是整个家族的延续时,这一点被突出地尤为强烈。
这算是人性之一。
所以当金汗成不过脑子地带来了谣言后,一直难以镇定的金氏父子也没了脑子,下意识地选择跟从。
而他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盲从,这包括自认为足智多谋的金氏家主金俊逸。
“这真是闹笑话了。”
金俊逸老脸通红,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三儿子。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说好说。”
误会已经解开,金家也没有让陈浫难办,客客气气地送走了陈浫。
站在落地窗边,望着楼下已经从楼里走出,正站在路灯下等出租车的陈浫,金俊逸叹了一声。
“后生可畏啊。”
这句话他没有可以掩饰,所以亲兄弟三人都听到了父亲的叹息。
“怎么了,父亲?”大儿子金汗福问道,“这个陈浫有什么不妥吗?”
金俊逸视线不离陈浫,直到陈浫坐上出租车离开路畔。然后他回过头说道:“刚刚那个年轻人可是不得了。”
金俊逸看着茫然的儿子们,再次叹了口气,缓缓道:“我进入气境几十年,已经逐步脱离了凡人五感的桎梏。
有些东西可以模模糊糊的感知到……这个年轻人气血如虹……比之为父都有过之,不简单不简单呐!”
“比父亲都强?!”
这从金俊逸口中说出来的话让三兄弟齐齐一震,不可思议地回想起了刚刚还站在这里,性子有些冷的年轻人。
陈浫没有在外面过夜的习惯,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对门的苗颜正在转身台鼓捣什么,凑过去一看,才发现她是在给盆栽松土。
“这么晚了还没睡吗?”陈浫出于礼貌,打了个招呼。
“没睡呢。”苗颜依旧在松土,而且好像更用力了,看上去不想是在松土,更像是在刺土,仿佛土和她之间有着深仇大恨。
“哦,那我先回去了。”
陈浫转身就走,手里还提着泡面。忙碌了一晚上,一口饭都没吃。
苗颜似乎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头也不回地问道:“我做的饭多了些,你要吗?”
“呃……不用了。”
就这样,陈浫枯燥而乏味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浫习惯性的起床。刷牙洗漱,把骰子放在窗边,然后吃饭。
又是平平无奇的一天。
上午修水管的来了,由于管道有些老化,维修面积比较大,又花了陈浫不少钱。
下午时去附近的中药店采购药材,发现自己记忆中的药材好多现实中是没有的。
或者说现实生活中有,但是名字对不上号的。
好在陈浫还记得那些药材的特征,最后跑变了整个金市市区才凑齐两次的用量。
于是……钱财减少四万。
回到家中,发现自己网购的刀具和防具均已到货。
看着堆在身前的几个箱子,陈浫第一次体会到了贫穷的感觉。
“穷读书富习武,古人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