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朱老爷搓了搓手,刚想说什么,却忽然又觉得自己距离陈浫似乎有些远了,急忙绕了个圈,坐到陈浫旁边,“贤侄可否分鄙人一杯羹啊?鄙人与王老弟往来多年,我的为人,他知道。
只要老弟你开口,以后有什么货物,鄙人都帮你销掉,怎么样?!”
朱老爷把自己的胸脯拍的砰砰作响,眼睛瞪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要。”陈浫还在喝茶,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之色,直接拒绝。
朱老爷没有注意到陈浫脸色,还在孜孜不倦的“舌灿莲花”。
一旁一直关注陈浫的王琪见陈浫面露不快,心头一跳,急忙站起来拉不由分说地拉走了朱老爷。
“贤侄一定记得你朱叔我啊?!”
朱老爷到底是被拖走了。
大厅里一下安静下来,陈浫感觉耳朵被朱老爷刺激地有些发痒,于是扣了扣耳朵,对在一旁侍立着的董泰然说道:“打听的怎么样?”
“午时就有结果了。”董泰然说道。
“嗯,好。那我先带人去外面转转,你守家!”
陈浫吩咐了一声,带着四个手下人假扮的家仆就出了王府。
庆州城虽小并且一直受着北方的威胁,但是它的娱乐业并没有那么贫瘠。
街上行人稀疏,但是越往东走,行人越是密集。
陈浫来到了庆州城的东市。
白天最繁华的地段了。
有斗蝈蝈的,有买杂耍的,有算命的,还有拉了个桌子就说书的,热闹非凡。
拉个路人打听打听,这才被告知,最有名的娱乐场所自然是东市的勾栏了。
也就是现在俗称的剧院或者戏院。
交了门费,进入里面,鼎沸的人声扑面而来。
陈浫手下将拥挤的人群直接一把推开,为自家世子找了个好位子。
感觉被冒犯的人自然是愤怒无比的,但是一回头看到四个膀大腰圆、气魄逼人的大汉,顿时不敢吭声,只能心里暗自咒骂。
陈浫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纨绔子弟,心情大好,颠簸了一路,终于能放松一下,嘴都合不拢了。
既然是勾栏,那自然是以戏剧为主了。一楼中央的戏台上戏子们咿咿呀呀地唱个不停。
陈浫找了个位子,听了一会,刚开始还觉得不怎么样,后来就越听越有味。
历史故事再加上戏子们卖力传神的表演,引得陈浫拍手叫好。然后随手就赏了十两银子。
这可是三户普通人家的年收入啊!
被打赏的戏子们见有人出手阔绰,唱的自然更加卖力,可是陈浫却要走了。
毕竟他来这里不是来玩的。
这时,五六个穿着青色短打的年轻人背着剑,走了进来,看样子不过十七八岁,很稚嫩。
走在前面的少年嘴里吆喝着,马上就有一个穿着精致的中年人迎了上去,笑眯眯地将他们带上了三楼。
三楼清净,且视野好,能将低下的戏剧看得一览无余。也没有烦人的小贩当地摆摊,显然是要一定身份才能上去的。
陈浫离得老远就看到了那几个少年,眼里满是戏谑之色,一直上翘的嘴角弯地更厉害了。
“终于来了……恒山剑派的四代弟子……就拿你们开刀吧。”